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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象的办法向他表明自己的看法。他为了满足一下宠臣达摩克利斯的贪欲,把宫殿交托给他,并赋予他有完全的权力来实现自己的任何欲望。这个追求虚荣、热中势利的达摩克利斯在大庆宴会时,抬头看到在自己的坐位上方天花板下,沉甸甸地倒悬着一把锋利的长剑,剑柄只有一根马鬃系着,眼看就要掉在头上,吓得他离席而逃。这时迪奥尼修斯王便走出来说道:“(达摩克利斯头上)这把利剑就是每分钟都在威胁王上的危险象征,至于王上的幸福和安乐,只不过是外表的现象而已。”因此,人们用“达摩克利斯之剑”借比安逸祥和背后所存在的杀机和危险。

………

下面要写弘时,也是很郁闷的说。

新月才堪

第二天一回到圆明园,就听说三阿哥跟皇上大吵了一架,如今已被圈禁在宗人府里。就连齐妃,也禁足在长春宫里闭门思过。

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一个时刻到来,可从没想到自己竟会是如此般踌躇。弘时,在我的记忆中从来都是任性而刻薄的,即使,在八阿哥的事情上我们也曾合作了一次,但终归,我们生活的轨迹只是两条偶然相交的直线,无论之前还是之后,都没有任何共性可言。

大觉寺里雅柔的那些话,言犹在耳,我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不让自己置身事外。每一个人,都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又何况,我的丈夫也是他的父亲,难道我不该相信,他会作出一个恰如其分的决定?

酉正时分,净事房来人传话说,皇上翻了我的牌子。

四宜堂的耳房,总是再熟悉也不过了。伸手推开窗,远远的望见前殿一派通明的灯火,便知道里面的人们还在忙碌着。缓缓西垂的落日,射入眼底,仿佛一种散漫萧索的情绪,正渐渐融化在浮云里。不是一点一点的消弭,而是一波一波的沁入,直到在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若隐若现的痕迹…

没有任何理由,手指竟会痉挛般地颤抖起来,摊开手心,却是一掌冰凉的温度。

“主子。”身后一个轻缓的声音,竟让心头微微一惊。

“怎么,皇上不来了吗?”转过身,玩笑着问了过去。这几个月里皇上都忙着跟俄罗斯划定疆域和通商的事,跟怡王,再加上特古忒﹑图理琛几个人常常一聊就是半宿儿,所以侍寝的嫔妃独宿也是常事。

高无庸满脸笑意的回道:“瞧您说的,皇上已经让人在后湖边上的水榭摆了酒菜,这不差奴才来请娘娘过去嘛。”

初秋的风,含蓄而微凉,穿过亭美隽永宫殿回廊,穿过尘嚣尽散的秀木佳荫,穿过我微微犹豫的眼神,还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划过一道痕,最后才停在沉静忧伤的水面上,荡起一丝细碎凌乱的波纹。

“去了这些日子,终于舍得回来了?”眼前的人目光平静,只是那口气倒像是含着几分埋怨。

“终归是为了暾儿,我也不好太扫王妃的兴。”想起几天之前雅柔坚决的挽留,当然还是不说出来的好。

“难怪十三也跟朕抱怨,你们女人凑到一块儿,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笑笑,便拉着我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朕当初栽的那棵玉兰,长得怎么样了。”才拾起筷子,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皇上还不知道吧,”我顺手夹了一块腊肉放在他的碟子里,笑道,“我们到的时候,刚巧那玉兰开了满树的花。本来还想着跟皇上报个祥瑞,讨个赏,这会儿子到给忘了。”

他轻哼了一声道:“祥瑞?你不是也想些什么十二穗二十四穗的稻谷来糊弄朕吧?”

“那皇上明知道有假,岂不是存心…”讪讪的住了口,心下却有些迷惑了,上个月田文镜报上来一茎十五穗的稻谷,皇上还夸他是忠诚任事感召天和呢。

“你是想说,朕是存心让他们欺骗,是吧?”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腕,阴晴不定的眼神,一直看进人的心里。

“我…我…难道不是嘛!”犹豫了一下,胆怯了一下,但还是做不到自欺欺人。

对面幽然深邃的眸子里,却蓦然漾出几丝笑意,松了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进,“看来还是只有十三和你,才肯跟朕说实话。”

胸中一下子松乏下来,便不禁脱口道:“咱们的怡王爷,哪里会跟玉儿一样傻气。照我说,他不定是拐弯抹角引经据典的多少个来回,最后还说是皇上圣明,洞明世事呢。”

“你,你可真是的…”他笑得几乎把酒呛了出来,“好好的一个大清肱骨,简直让你说的就像是费仲尤浑之流。”

我轻轻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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