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1/4页)

思降兵众多,先须归营号令,遂令灌婴引一军行计,自引大队皆回大营。

灌婴引军方赶到狼孟山,闻得前方人喊马嘶,知匈奴军到,不及埋伏,便将人马杀将过来。匈奴先军乃木那塔,引五千骑兵,正在巡路。汉军杀出,山谷应声,却不知有多少人马。术那塔方才惊愕之中,不防灌婴迎面杀到,措手不及,被灌婴一枪挑下马来。匈奴军见主将已死,皆没头而奔。灌婴从后掩杀,夺得旗幡、马匹无数。败军回报冒顿,冒顿遂不敢进,遣人往前打探,回报道:“韩王信为汉军所击,全军皆没,已退守晋阳。”冒顿道:“既已如此,前去无益,不如且退,再作打算。”于是引军退至上谷。灌婴见匈奴兵去,亦收兵回营。

高祖大获全胜,乘势进兵,将晋阳城团团围住。韩王信见情形紧迫,乃招众将道:“汉帝举兵围太原,其意不过为我一人,我若出降,众公皆可免受其祸。今我欲出城降之,以保不为屠城。”丞相冯梁道:“汉主前斩藏荼,后拘韩信,外宽实嫉,非容人之人,大王若去,必为所害。以臣之见,大王不如先投匈奴,与之联合,臣等力保晋阳,以为内应。至时两下夹击,当可退汉兵,解眼下之危。”韩王信从之,遂与太子收拾家小,欲往北去。时夫人王氏,怀胎九月,亦不得不与众登车而行。王黄道:“此时若出城,必为汉军截杀,终不能突围。臣请先引一军出南门,与汉军会战,大王可借机由北门而走。”韩王信许之。王黄遂引曼丘臣、赵既开南门,往汉营搦战。高祖亲引兵出,高声唤道:“可叫韩王来答话!”王黄出马道:“汝乃假仁假义之徒,吾王不屑一见!”高祖大怒,令周勃出马来战,与王黄杀作一团,交锋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且说韩王信待王黄出城,泣谓冯梁道:“我走之后,晋阳之事皆赖公等周全。”冯梁道:“臣虽肝脑涂地,不敢相背。大王可即起程,恐汉王知觉,急难突围。”韩王信乃含泪上马,引着家属及近将数十骑,出北门而走,余者尽留守晋阳。

却说这边周勃与王黄大战,周勃见战不下王黄,拨马便走。王黄大喊:“休走!”提刀来赶。周勃暗取弓箭在手,觑着王黄渐近,忽一拨马,嗖地一箭,直往王黄咽喉射来。好在王黄命不该绝,闻听弓弦之声,急闪时,正中左肩,痛不可当,险些落马。原来汉营之中,申屠嘉射术第一;其次便是周勃了;再其次乃丁复、曹参之辈。此一箭射去,用的原是硬弓,须是王黄乃韩国至勇之将,方才能不落下马去。周勃见箭已射中,遂按下弓箭,挥刀来取王黄。王黄拨马便走,韩阵中曼丘臣拍马而出,使一口九耳八环刀,拦住周勃,救了王黄。这边汉军阵上樊哙看得兴起,乃大喊一声:“绛候既已胜了一阵,何不先回?须留一人与我建功矣!”周勃闻听大笑,拨马便退,樊哙舞刀与曼丘臣杀作一团。战了四十余合,樊哙把刀乱砍,曼丘臣到抵招架不住,大败而回。高祖方欲挥军掩杀,忽一骑飞马来报道:“方才两军交战之时,有数十骑出晋阳北门而去,不知何人。”高祖心疑,遂令鸣金收兵。樊哙方胜,意犹未尽,归营谓高祖道:“臣已胜敌将,如何不乘势拿下晋阳,诛杀韩王信?”高祖道:“探子报说有一支军偷出北门而去,朕料必是韩王信已出投匈奴,故收兵与诸卿商议对策。”周勃道:“既是如此,须分兵对敌,方可立于不败之地。臣请往北驻营高处,以当匈奴救兵。”高祖大喜道:“将军愿去,朕自是无忧。只是匈奴兵骁勇善战,须小心应付。朕再拨樊哙助你,凡事计较而行,勿使朕分心北顾。”周勃、樊哙领令,引兵往晋阳北面,据险要之地,居高扎下人马。高祖自引军攻打晋阳。

却说韩王信引兵北投匈奴,看看天晚,乃寻百姓问至何地,百姓道:“此间名唤沧山,距颓当城十八里。”韩王信正思欲往何从,从人报夫人因车马颠簸,已将分娩。韩王信乃就近寻一村舍,使人接生。须臾,生下一子,白白胖胖,韩王信甚爱,抱之不舍。从人道喜已毕,请韩王信与儿起名。韩王信道:“寡人沦落此间,不知将身归何处,且就地取名,谓之颓当便了。”后数十年,颓当及韩王信孙韩婴率众由匈奴归降于汉,官封弓高候,此是后事,此处不表。当下韩王信得子,赏钱谢过土人,随即起程,一路往北投匈奴。闻得冒顿在上谷,乃入见归降。冒顿拜之为定远将军,与议谋取中原之计。韩王信道:“吾之将佐皆在太原,大王若欲图中土,可先取晋阳。臣请为将击于外,诸将应于内,太原可为大王所有。再复进兵渡河入据广武山,此地为臣故辖之邦,颇熟地理,深有人心,当可定之。广武山一得,便可加兵关中,与汉争锋也。”冒顿大喜,遂暗遂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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