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1/4页)

同归一尽。

杨天福咧开嘴笑说:“我看小日本也就这么大能水,弟兄们,好好打,得胜后,好酒好肉可劲造。”

一炮手说:“快看,还有个活的。”

院外的死尸中,一个受重伤的日兵往回爬,嘴不时喊着什么。

杨天福把匣枪插入腰中,捡起靠在墙边的大枪,伸出去“啪”地结果日兵的性命。

井谷阴沉着脸,命令士兵支架起五门小钢炮,轰击炮台。炮弹在空中划个孤度,拖着尖利的哨音,飞向大院,“轰轰”几声巨响,大院尘土烟雾,腾空而上。

大院的人还都第一次见过威力这么强的东西,一个炮手惊问:

“我的妈呀,这是啥玩意,咋从天上落下来。”

贾老四说:“我不是说过吗,这是钢炮,要是落到身上,尸首都得炸飞了。”

炮手们慌了。

杨天福骂说:“贾老四,你再胡咧咧,我蹦了你。”

东炮台有两个炮手跳下去。

杨天福冲那两人脚下开了几枪,喊说:

“妈的,平时大鱼大肉吃着,节骨眼尿裤子,都给我上来。”

李九说:“少东家,你去东炮台,我们能顶住。”

杨天福下去把两个胆小的炮手逼回东炮台。

杨仁德和刘小帽来到后院,北面的两个炮台各有十多各炮手,他们说日兵也冲过一次,但一听枪响就撤回去。杨仁德叮嘱一番,又转到菜窑处。他俯在窑口往里看,二十多男女老少挤在一起。

天顺妈探身问:“他爹刚才那几声咋那么响啊。可吓死人了。”

杨仁德说:“你当老的稳不住神,孩子们不更慌了。”

杨奎问:“爷爷,坏蛋进不来吧。”

杨仁德说:“有爷爷在,你别怕。”

淑英问:“爹,天福咋样儿?”

刘小帽说:“大媳妇,他没事儿。”

淑英又说:“小帽叔,你照看好我爹啊。”

枪声又激烈响起。

杨仁德与刘小帽快步奔向前院炮台下,问:

“天福咋样儿?”

杨天福说:“爹,日本人又被打缩回去了,你们快躲躲吧,他们的炮太蝎虎了。”

话音刚落,炮弹飞来,一颗击中上房,“哗啦”,屋顶被炸个洞,还有一颗落在地上,把地划了一道沟,却没响。

刘小帽吓得牙巴骨打颤说:“老东家,怕顶不住啊,想法儿往出跑吧。”

杨仁德斩钉截铁说:“不,我死也要死在家里。”

日军的三次冲锋死了二十多人,日伤兵缠着绷带,忍着痛不敢叫,保安队的伤者大叫着或大哭。

白树坤也学井谷戴着白手套,还提根文明棍,此刻,手套脏黑,文明棍也丢了,隐在墙后,神情沮丧。

井谷通过霍颜平对白树坤说:“马上把伤兵抬走,不许在这儿喊叫,扰乱军心。”

白树坤说:“没有担架,没有大车,咋抬呀?”

霍颜平说:“你是死人,不会去找?”

白树坤不满翻了霍颜平一眼,应声走开。

井谷叫来炮兵小队长,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叱责说炮击不准确,小队长回去把士兵骂了一通,重新校正方位。

大院又落入数颗炮弹,东炮台被炸开,三个炮手身亡,杨天福被掀到下一层,幸好没伤着。

日兵和保安队狂叫着冲上来。

杨仁德高喊:“快上墙,趴在墙头往外打。”

未上炮台的炮手,忙搬来梯下,推来大车架,用木墩垫脚,把身子探出墙射击。

杨天福喊:“爹,这炮台呆不住人了。”

杨仁德急中生智说:“小帽,让伙计套车,去后院拉粮包挡枪子儿。”

不一会儿,马车拉来粮包,炮手们把粮包扛上东炮台,垒垛在被炸开的一面,留出射击孔,敢情比土坏都坚固。也有的炮手用粮包在墙边搭成台子,站在上面射击稳当多了。

日军停止了攻击,一个日兵在房顶上,手持两小旗,对着东、西、北方向摇动。

李九看见了,端起大枪,将摇旗的日兵射倒,这人是传令兵,尸首滚下房,正落在井谷指挥的窗口下。

井谷呀呀怪叫,抽出战刀,砍的窗台上。

霍颜平吓得下意识退了一步,他不敢正视井谷狰狞的面孔,转身想出去,正与失魂落魄的白树坤撞个满怀。蓦地,他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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