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2页)

幢舜硕荚谇9液偷茸哦苑剑�獠趴�纪ㄐ牛�ソサ厝范�蛋�叵怠R�皇亲晕阑够髡降幕埃��悄昵耙丫�峄榱恕F涫敌±蚴且�岢职醇苹�峄榈模�怯�ぜ峋霾煌�猓�匆庖��槔裢瞥俚秸胶蟆�

营长的遗物中书占了大部分,很多专业的书籍一下子带不走,小莉大都留下给了我们。往后的日子里我一一仔细阅读,发现很多地方营长都作了注释,把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写在段落的空白处。由这些书籍和注释的文字我开始渐渐地了解营长,了解了营长那温文尔雅的容貌下流淌的满腔热血和他对成为和其父辈一样优秀的革命军人的热切期望。

在营部,小莉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收拾营长的遗物。我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局促地在一旁傻站着,看着小莉苍白而美丽的脸庞,我们的心都在滴血。

我终于明白了小时候曾听一个喝了几杯的伤心老兵说起的往事,他说:最可怕的事情不是自己负伤,甚至阵亡,而是和自己一块儿的战友伤亡。你会希望伤亡的是你自己,而不是战友,因为你无法想像回去后该如何面对牺牲战友的父母妻子的目光。

小莉当天就离开了,连中午饭也没吃,留下团长、政委和我、老鲁等一干二营干部对着满桌冰凉的饭菜和全营战士悲伤的脸孔。

墓碑上的照片中,营长依旧年轻、英俊;小武依旧的满脸纯洁的笑容……

他们永远地留在了三十年前的那个春季。

老连长的儿子已经把带来的东西在烈士们的面前铺开,有整只的烤乳猪,蒸熟的鸡,苹果、橙等水果,还有几盘今年的新糖制成的年糕,这是他们当地祭拜先人最好的祭品了。

“营长,战友们,俺们来看你们了。”老鲁说着也将我们带来的茅台酒和中华烟给斟上和点着。

我把一把精致口琴和一张我不久前拍的天安门广场的照片放在小武的墓前。

“同志们,咱们干!”老鲁扬脖对着酒瓶干了一口,然后将酒瓶递给我。

也许是喝得太急,烈酒呛的我眼泪直流。

低头看去,善饮的老鲁也泪流满面。

记得出征前的聚餐,也是茅台酒、中华烟,老鲁也是这样站起来,对着营长、我和战士们大吼一句:

“同志们,干了!”

……

工兵连的杨排长回国后不久升为副连长,1984年全军第一次大规模裁军的时候,他自知自己文化程度低,自愿转业到地方,在家乡的镇政府上班,前些年已经混到副镇长的位置了。逢年过节的他也会给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有时电话里也会邀请我去他们那儿看看,据说他们镇现在的工作重点已经由狠抓计划生育、招商引资转变为保护自然资源,开发生态旅游上来了。

至于那个负了点儿轻伤就丢下自己的部队逃跑的指导员,听说回国后被立即隔离审查,但被隔离后没几天就精神病发作,在部队医院治疗了大半年后就背着处分回到地方。据杨排长和他的战友讲,不知道是血统遗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儿子也是个精神病。随着年纪的变大,其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不得已早早病退回家。现在一家人蜗居在一套旧房子里,靠他一份微薄的企业退休金过活,境况很是凄惨。

我回国后见过小洁几次,开始时还保持互通书信,无非是相互问候,谈一下各自的工作和近况。说起来也奇怪,那种一见面心脏就“咚咚”乱跳的感觉渐渐地淡了,彼此间的感觉就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再没有其他。后来,她离开部队回到武汉,调到市人民医院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听说不久后和一个机关干部结婚,过得挺好。

从小武家回来后,我一直定期给小武爸爸和弟弟妹妹们寄钱和衣物、文具等,几年后小武的弟弟要跟寨子里的青年一道出外打工,我还专门打电话给我转业到深圳的战友,要他们帮忙关照,直至后来大弟弟结婚寄来全家福和新房子的照片,并将我近几次寄去的钱都退回来,才停止。

二十三、

离开陵园已经是午后了,老连长的儿子执意要领我们去当年我们曾战斗过的边境地区转一转。

边境公路随着界河蜿蜒而去,柏油路面平坦光滑,我们的车子“唰唰”地向前飞驰。

我们的邻国也在河对岸修了一条公路,只是路况比我们这边的差远了,那边的绿盔骑士们的摩托一启动就埋没在滚滚烟尘中。据老连长的儿子说友谊关至河内的公路至今仍旧残破不堪,去一趟河内简直可以把人的五腹六脏都给颠出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