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这个人满是闲愁难消谴,他还能胜任事务吗?”

“这就叫驽马上不了阵,生就能拉辎重。他就天生这个大好处,赶他往东不往西,不计较拉重拉轻,不计较草料多少。就凭他这任劳任怨,再加上一手好字。先被裴炎相中,安置在太子东宫的右春坊当录事舍人。而今又被吏部将他调任了集贤殿书院当修撰学士。他竟成了皇后娘娘的智囊团,北门学士中的一员了。”

这时站在堞堡高处,一位青年学士迎风而立,衣衫冠带被风吹得飘飘洒洒,他正全神贯注地大声吟诵着当代爱国诗人杨炯的“从军行”: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

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

王勃看清了他就是随吴子璋挺身打抱不平的青年人,他制止不让惊动,静听后入一时高兴,大声接诵:“

不为百夫长,我甘作一书生!”

杜微回过头来:“你……。”

王勃深深打拱笑道:“杜微仁兄,你不认识我了么?”

杜微快步迎上前来:“王勃贤弟,你怎么知道愚兄在这里?”

王勃指着阎望远:“多蒙你这位同窗好友,热心介绍,并拖了我来找你这证人。”

“证人?”杜微略有一惊,抱怨地问阎望远:“阎王爷,你又让我当你的替死鬼,哪有什么事我能作证人!”

“我……”阎望远见了杜微,不敢高谈阔论信口开河,反而有点畏畏缩缩,吞吞吐吐道:“我不过是说东征的事,随便说说,你们都莫要当真。”

“请问东征打了败仗,竟有奸臣欺上瞒下连连报捷,杜仁兄可知实情?”王勃忧心忡忡问。

“这,这谎报军情是杀头之罪,我怎能知道。”杜微推了个干净。

“家父和舍兄们,是否明知故犯,大办祝捷庆典,误导了举国上下,帮助了奸佞。”王勃急于了解真情实况。

杜微以为王勃兴师问罪来了:“不不不,令尊大人和你的四位兄弟都是恪守成宪,克勤克俭的忠臣,令尊所辖的礼部是朝野上下共认的清水衙门,王尚书遵礼守法,为官清廉堪称朝中的楷模。”

阎望远这才明白:“啊,王勃,你也是礼部尚书王福畤的儿子。”

“不是也是,是也正是。”王勃故作轻松解释:“家父和兄长们,是否误入了歧途,当受公众指正。小弟更望二位知无不言,帮助朝廷去纠正我父兄们。”

杜微连忙推迟:“哪里,哪里……”

阎望远更是拍自己嘴巴:“我,我刚才是满口喷粪!胡说八道!……”

“好好好,你们果然都在这里!”吴子璋远远走了过来。见面就亲切地如见故人:“王勃啊王勃。你让愚兄找得好苦啊!”

“吴仁兄何苦找我啊!”王勃惊讶地问。

“你我是惺惺惜惺惺,一丘之貉嘛。”吴子璋自我调侃后笑道:“贤弟你现在是名震京师,满城风雨中的人物。何只我在找你!”

“你开的什么玩笑。”王勃笑道:“我一个无名小子,世外闲人,谁要找我岂非荒唐。”

“荒唐。”吴子璋以风趣吸引人:“世外的仙人看世人,哪才是真荒唐。”

阎望远感兴趣的问道:“为什么?”

“神仙清心寡欲,除了修行就是修心,他们个个像人没有了人味,再看人间的事,岂能不荒唐。”

众人畅怀大笑后,王勃严肃地问:“真的有人找我?”

“朋友满天下,知音最难求,你我一拍即合。为交你这好朋友,我真心岂能说假话”吴子璋一语惊人:“头一位急于找你的是大唐天子的宠儿,皇位的继承人,皇太子殿下李弘。”

众人惊异,王勃不信:“你是耸人听闻,一国储君,他找我这平民百姓做什么?”

吴子璋卖关子地:“天机他没泄露,微臣无可奉告。你若不信,我请问你在山西龙门,太子两次差人去请,去邀,想让你来京,可有此事。”

王勃略一思忖:“似乎是有这事。”

吴子璋再造悬念:“你家当日四喜临门,并未邀客赴宴。太子殿下竟亲笔题了对联和匾额,吹吹打打招摇过市,惊动了三省六部达官显贵纷纷登门送礼敬贺。可有此事?”

王勃口服了:“正为此事,我才避出府外。”

“府内这就炸了锅。”吴子璋虚张声势:“因为你是皇后娘娘慧眼独具,在幽素举中万中挑一的奇才。又是太子有意抬举的人物,来的佳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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