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1/4页)

做为夜听潮的手下,夜戈绝对是不含糊。他翻身下楼,走到正在表演的花完璧面前,不管台下里三层外三层垂涎三尺的嫖客,扛起一身红装的花无璧就向二楼走去,她长长的衣服下摆一直铺满了整个楼梯。

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反应之力,全部愣在当场,在真定府最繁华的妓院抢人,这恐怕是从未有过的。还是老鸨首先喊起来:“快抓住他!”

龟奴听令,从各个方向冲向夜戈,却被夜戈不费吹灰之力一一打落。原本心有不甘的嫖客也不敢出声。老鸨看自己人一个个被人三招两式打爬在地上哭爹喊娘,指着夜戈气结道:“你!你!抢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夜戈头也不回道:“我家公子花黄金一千两将花姑娘包下。”老鸨这才知来了大主户,从地上爬起来,对夜戈的方向千恩万谢,令人收拾残局,又令姑娘们好生伺候前来寻乐却扫了兴致的嫖客。

夜戈来到夜听潮雅阁,将花无璧放下。夜听潮嘴角上扬,又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夜戈,你不愧为我夜听潮的总管。”夜戈:“公子恕罪……”夜听潮伸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越是轰动越好。”

夜戈看夜听潮并未责怪,就要退下。“慢。”夜听潮道。夜戈只好止步,站在一旁。

夜听潮走到花无璧身边,看她一身锦绣红装,竟有一刻失神:“敷儿。”随即有摇头苦笑。眼前这个被吓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他的敷儿?她不会如此娇弱,更不会如此胆怯。罗敷即使流泪,表情也是倔强的,大颗大颗铿锵而出,哪里有丝毫做作?她若痛也必定和她快乐时一样,那般自然纯真。

最重要的,花无璧眼中只有惊恐,而无情愫。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而没有他爱的灵魂。

夜听潮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花无璧一个出神。她没想到将自己强行抢来的人竟是如此不凡,花无璧怦然心动,自己是身为沁芳园的头牌的女子,也不及他容貌的三分。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不对,不是俊美,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让人明知是毒药也想去品尝的感觉。对,魅惑。

花无璧褪去眼中的惊恐,换作一种又惊又喜的表情。

夜听潮轻蹙眉心,不是她,这种表情怎会是敷儿的呢?如果他如此对她,她早对他拳脚相加了,说不定会像初次在“水榭小筑”那次一样,点他的死穴。

想到这,夜听潮温柔一笑。眼前女子以为这笑是给她的,一脸娇羞地垂下眼睑。

夜听潮突然用锦扇在她背上一拍,她已软软地坠下去。夜听潮也不去接,转身而去,对兀自站着的夜戈道:“今晚她是你的。”夜戈诧异万分,正要开口,夜听潮道:“如果明日她还是完璧之身,你知道我会怎样对你!”说完独自离了雅阁。

自此,夜听潮日日寻欢沁芳园,只是品茗听曲,却从不留宿,也再未让夜戈代他宿夜。

这日夜听潮又来找花无璧。老鸨见他平日里出手阔绰,对这位财神爷是一丝也不敢怠慢:“爷,您可来了。我们花姑娘都快成望夫石了。”夜听潮眼中一寒,他何时成了“夫”?一个烟花女子,她也配当他夜听潮的妻子?手中一片寸余竹简飞出,将老鸨的发髻牢牢钉在身后的立柱上。

夜戈上前对惊魂未定的老鸨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扔下一锭金子给她。

夜听潮进了花无璧房间,令夜戈自去行乐。夜戈道:“公子,夜戈……并不好男女之事,我还是守在门外保护公子周全。”夜听潮冷笑:“我夜听潮用得别人保护吗?”夜戈只得离开,选了一张桌子,也不叫人陪,默默观察妓院之内的动向。

夜听潮看今日花无璧在自己服饰上花了好一番工夫,随口问道:“这套衣服却是特别。”花无璧见他平日冷漠非常,今日却主动与自己答话,顿时惊喜万分,心绪难平:“回爷,这套是襦裙,是从邯郸传过来的样子。”

“哦?”夜听潮轻抿一口香茗,饶有兴趣地听着。花无璧:“邯郸有位奇女子,名罗敷,做得锦绣衣衫,世人竞相仿之。”

夜听潮听此言只是不语,过了好一会,花无璧只得再开口:“爷,您今日想听什么曲子?”除了第一次与他相遇,他留宿在自己房间,之后每日他都只是听曲闲坐,这让花无璧满腔爱慕难以纾解,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只求夜听潮正眼相看。

夜听潮斜倚在软榻之上,定眼看她,若有所思:“弹个欢快点的吧。”仅仅如此,花无璧已是心潮澎湃:“是。”轻轻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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