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利益关系利用得好,更始完全有可能来助刘秀。

罗敷狡黠一笑:“朱祐,我在行军之前已修书更始帝刘玄,约他出兵共击刘林。刘林令王郎诈称刘子舆,拥立为帝,建都邯郸,与更始帝的玄汉王朝形成南北对持。更始气盛,已占长安洛阳,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如何容得王郎这个假皇孙?今日一击只在迟早,我只是让它来得早些罢了。”

朱祐豁然开朗,又曰:“那,既然是‘共击’,我们不去帮忙吗?”罗敷无辜道:“我们已经帮了。”呵呵一笑:“这就是为何我先前赞你立了大功,火烧敌营岂不是大功一件?”

朱祐还有疑惑:“可是……”罗敷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在乎的还是结果。但结果如何对我们都无妨害。更始赢,我们趁机占河北;刘林赢,我们南进夺洛阳!”转头对刘秀说:“三哥仁厚,不忍为之。但罗敷是女子,而不是君子,坐山观虎斗是罗敷最喜看到的。”

朱祐这才呵呵傻笑:“大人不愧为女中豪杰!在下佩服!”罗敷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忙道:“朱祐净是胡说!”刘秀不以为然:“敷儿何必过谦?所谓‘智贵乎早觉’,你由此先见之明,令我军坐收渔利,可谓智者啊。”

次日探马来报,刘玄与刘林两败俱伤。罗敷笑曰:“三哥,此时可请旨更始,去攻邯郸。”刘秀等人会心一笑。

刘秀带大军进发邯郸,又从元氏取了吴汉。罗敷则与真定王刘扬留守真定。这日罗敷收到请帖,锦书上用俊秀小楷写着:“今夜,请于沁芳园一叙。花无璧。”罗敷将帖子递于夜戈。夜戈细细看过,曰:“夫人,上面的并非公子笔迹。”

罗敷黛眉轻索:这自然不是他的笔迹。坏就坏在这里。去还是不是?去,怕遇到夜听潮与她纠葛,那么之前努力岂不白费?不去,心下又难安。罗敷左右难定,但还是决定赴约。也许是心中那个小小的期待在作怪。她暗暗期盼此一行可以让她得见夜听潮,以解相思之苦。虽然冒险,但她愿意为之。

相思苦,最难平。绝望的感情让她只能默默告慰自己。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呢?

本以为花无璧请自己来沁芳园是想表达对夜听潮之情,演一出苦肉计或是什么。随小童入得门去,没想到迎面即见到夜听潮。他斜卧在软榻之上,一袭白衫半落,长发散于脑后。而花无璧正在拿锦帕为他擦拭身上汗渍!

罗敷心似乎被什么狠狠地蛰了一下,痛得凝紧了眉头。连身边的夜戈也没想到自己的主人会如此举动,低下头去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退到门外。

罗敷转身欲离去。却被夜听潮一枚竹简扔出去,将门扣死。罗敷无奈只得问道:“花姑娘约见罗敷所为何事?”身子依然不敢转过去,那副香艳图让她看过,心已如死灰一般毫无希望。

眼前的竹简深深地钉在门上,罗敷一阵心酸:夜听潮,你赠我天璇剑,竹简长伴身,岂是对我无情?既是有情,又何故如此?罗敷心伤你就如此开心?一滴泪滑落,滴在罗敷心上便是一处伤!

花无璧的声音从身后娇滴滴地响起:“妾身正在练习楷书,写得可入罗敷法眼?”罗敷不语,此时眼中心里尽是夜听潮的影子,尽是痛彻心扉,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

夜听潮一声冷笑:“璧儿书法,温宝春尚不如,她岂能说不?”罗敷苦笑。花无璧,温宝春。皆是风尘女子,自有无尽温柔。她罗敷空有一身傲骨,只落得他的冷嘲热讽。夜听潮,你自有你的乐子,又何必为难罗敷?

花无璧娇笑,曰:“爷,听说罗敷姑娘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一手琴瑟甲天下,满口诗赋胜古今。璧儿怎敢与罗敷姑娘相比?”

罗敷听见身后夜听潮愤怒起身,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自己心跳得厉害。

夜听潮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于他。声音催眠一般注入她的耳内:“何止琴瑟文章!你还有什么本事是我没见过的?”

罗敷眼中有泪,却又倔强地看着他。这个她深爱的男子,何故如此?夜听潮有一闪而过的心痛,但很快,天生的骄傲与高高在上将它掩饰得无影无踪。

花无璧的声音又不适时地响起:“听世人说‘得罗敷者得天下’,璧儿有幸得见姐姐,真是三生有幸。”罗敷骇然,这是哪个“世人”说的?罗敷并不是如山的宝藏,也不是旷世的武功秘籍,怎么就能得之得天下了?这位被称为“世人”的高人莫不是想将罗敷变成众矢之的?她虽然聪慧些,却决经不起如此盛赞。

夜听潮也是一惊,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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