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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都死了。 我轻抚着自己的大腿,思绪一会儿在北国瑟瑟的寒风,一会儿转到温暖的浴缸。我老了,往昔的“鸡皮”终于被垂老的皱纹替代。 山本善丸 65岁 印制公司老板 别府市 &nbsp&nbsp 。。

宪兵唱红旗�

这事是在西伯利亚第19号收容所发生的,时间是在昭和22年2月前后。红军把我们这万名滞留人员集合起来推行“民主化”教育。 所有的人一门心思想回家。我们充满了恐惧,担忧任何对“民主化”运动的抵抗会推迟我们的遣返,或把我们送到苏联腹地的收容所。 在我们这个营地,有相当一批前宪兵和前特种部队,以及前特种高级警察。也有一些军官,他们曾经在过去的战争中残暴地虐待共产党。显然,他们的处境不妙。 成立了一个“民主化突击队”,他们工作条件格外艰苦,但听说报酬不菲。前宪兵都进了突击队。每天早晚进出营地时,他们高声大嗓地唱起“红旗歌”和“国际歌”。他们里边就有那些依仗“治安维持法”和“国家总动员法”一贯压制反战理论、反战学者和作家的人。现在翻脸一变,让我们目瞪口呆。 一天晚上,开会坦白宪兵队真相。照前宪兵们说,对于外出强暴已婚妇女的军人,如果是军官,惩罚很轻,若是士兵,可能就被监禁了。 平野好郎 61岁 农夫 久留米市 &nbsp&nbsp txt小说上传分享

在新加坡�

在新加坡那个岛上,有好几个设在不同地方的劳动营。我们在苏门答腊被拘留,送到这里以后,给圈在几间靠近码头的仓库里。我们一共2000人,一个挨一个睡在铺在水泥地的草垫子上。早晨5点就给叫醒,早饭是半罐玉米大米混合粥,六七成是水。 我们什么活都干,每天干的都不一样。在防波堤上,就从船上往下卸货;在城里,就把货物从仓库搬进搬出。如果碰上那货是稻米或岩盐,压在背上的包有100公斤重。盐渗到光着的脊背上,煞得生疼。走向工地时候,坐在吉普车上英国兵的愤怒的叫骂不绝于耳。每天从早晨七点干起,连续12个小时。中饭是两块硬邦邦的、手掌大的饼子。中间有20分钟的休息。 最觉屈辱的是在中国人、印度人、马来人混居的街道淘下水道。我们被迫用手去掏冲下来的死耗子和人粪便,要么就站在齐胸的粪便里把它舀出来。在水泥仓库里,我们被迫在齐膝深的粉尘里跑,肩上扛着两袋水泥。要是有人倒了,谁也不敢去扶他。 我们没有休息日,如果不服从看管,就会挨枪托或皮靴。没人知道何日遣返,有人疯了,有人营养不良死了。我在盟军手里苦苦挣扎了两年,只凭一个信念支撑:活着回祖国。人们一直在谈论日本军人在战争期间的暴行。但暴行不分种族和国籍。我不是说日本人做的事可以就此抵销,而是要说明战争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弄得没了人性。 式町元太郎 65岁 理发师 福冈市 &nbsp&nbsp。 最好的txt下载网

“啊”—他太太晕过去了�

开往卡尔尼科巴岛的补给舰被击沉了,舰长和13名水兵落海,后来被英军救起,成了战俘。舰长吉成员男大尉是东京商船九十二期毕业,在棒球队是我的前辈。他们先是被送到英军设在斯里兰卡的英国陆军医院治疗,然后,在昭和19年冬天,押到卡拉奇战俘营,这个营建在距离城市300里外的沙漠中,关了将近1000名日本士兵。 战犯队长是一位巴里巴里的现役军官,原来是加藤隼式飞行队的精英,国内对他的“战死”早已吹得神乎其神,他自己却一无所知。在战俘营里有不少高级军官,但只有他是职业军官。于是,英国管理人把他指定为战犯的头儿。 吉成员男大尉到达以后,按军阶,队长就换成吉成大尉了。营地司令是一名英国预备役陆军中校,一位对日本知之甚详的彬彬有礼的绅士,常常邀吉成大尉到他的房间,海阔天空地聊天。吉成大尉庄重文雅,营地司令官对他评价甚高,对我们战俘也悉心照料。在不少场合,他鼓励我们给家里写信,可我们对他的好意一再拒绝——一个英国人很难理解我们俘虏的感受呀! 在战争结束那年冬天,我们能回家了。吉成大尉的家在盛冈市北边的一个小城市里。难于克制自己澎湃的心潮,他刚下火车就从站上往家里挂电话——多少年了啊!接电话的正是他梦牵魂萦的亲爱的妻子。他没有名字上来就说话,对方在电话里一次次问“谁呀?你是谁呀?”吉成大尉一反他过去的性情,急噪地反问:“我!自己丈夫的声音都忘了?”这时,只听对方一声尖叫,接下来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他太太当场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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