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理念都是一样的:我们的能力在大幅增加,这种能力包括分享的能力、与他人互相合作的能力、采取集体行动的能力,所有这些能力都来自传统机构和组织的框架之外。虽然上述的许多社会性工具是计算机科学家和高科技行业的员工首先采用的,但它们现在已经越出了学术界和企业圈。它们的影响将绝不仅仅限于找回丢失的手机,而是要广泛得多,深远得多。

通过使自发群体变得更容易形成,使个体在不经正式管理(伴随着相关的管理费用)的情况下更容易为群体行动做出贡献,这些工具从根本上改变了过去无人监督的努力在规模、复杂水平和范围上所受到的限制(正是这些限制在一开始导致了机构困境的产生)。它们没有完全消除这些限制——有关复杂性的问题仍然很大,我们后面将会看到——但是新工具带来了可替代的战略,以保证复杂性处于可控范围之内。如同我们所期待的,当愿望很强烈而成本滑坡时,新的群体如雨后春笋般冒将出来,它们对这个世界所产生的影响正到处扩散。

结构性转变在现代生活的大多数层面上,我们在集体努力上的天分和欲望被相当僵硬的制度结构过滤掉了,这种情况的出现是因为管理群体的复杂性。我们还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所有群体,我们只是拥有我们能够负担的所有群体。有关不需管理的和不需付费的群体所能够做的事情的旧有限度已经不复存在了;阻碍自发群体共同工作的难点正在被消减。这意味着,群体在没有金钱动机和缺乏管理监督的情况下所能从事的工作的数量和种类都在增加。当下的变化,可以用一句话来这样总结:妨碍群体行动的大多数障碍倒塌了,失去了这些障碍,我们得以自由地探索集结在一起做好事情的新方式。

乔治·特罗(George Trow)在《没有语境的语境中》(Within the Context of No Context)谈到电视的社会影响时,描述了一个连续性与非连续性同时并存的世界:

每个人都知道,或是应该知道,我们脚下的地壳构造板块在发生迁移……政党仍然叫着同样的名字;我们仍然拥有CBS、NBC和《纽约时报》;但我们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切如旧的国家了。

类似的情形也发生在今天,只不过换成了新的工具。我们前一年所拥有的大部分机构明天会依然存在。在过去,这些机构对公共生活的把持是无可替代的,这部分地是因为缺乏管理大规模行动的别样途径。现在,出现了可以和传统机构的做事方式相竞争的机构,旧有的机构还会存在,但他们对现代生活的独霸会被动摇,因为群体行动的创新性的替代方法已经开始崛起。

这并不是说企业和政府会逐渐衰败。虽然针对新的沟通工具而产生的某些早期的乌托邦学说认为,我们正在进入某种后等级制度的乐土,它却并不是此时我们所见的情形,也不会是将来发生的故事。企业、学校、政府这些机构的绝对优势并未散去。相反,正在发生的事情是,它们的大多数相对优势消失了——这里相对的意思是说,相对于它们所代表的人群的直接活动。我们可以在许多地方看到这样的迹象:例如,音乐产业仍然处于迷茫之中,因为它发现音乐的制作和发行原本是一种有价值的服务,现在却成了顾客可以自行其是的事情。在自我组织起来的世俗团体面前,天主教会遇到了历史上的第一个长期挑战。然而这些数不胜数的故事绝非仅仅发生在某些特定的企业、政府和宗教组织身上。它们发生在世界上的所有地方。

群体行动赋予人类社会以特殊的性质,任何群体做事的方式的改变必然影响到整个社会。这种改变不会局限于任何特定的机构或是机构的功能之中。对于任何给定的组织,重要的都是要问自己“这样的变化何时会发生?”以及“什么会发生变化?”对此我们可以确定无疑地说,变化不会不发生,也没有什么不会发生变化。任何特定机构发现情势不得不变的程度会有所不同,然而,各种各样的地方性变化全部来自于一个深刻的根源:具备新能力的群体在形成,它们的工作无须遵循管理规则,克服了限制其有效性的传统桎梏。在世界上所有允许群体走到一起实现某种目标的地方,这样的变化都会在那里造就新貌,这将意味着,没有这些变化触及不到的地方。第2章群体中的人是复杂的,复杂得足以使群体难于形成和难于维持。传统机构之所以显示出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大多是为了应对这种困难。新的社会性工具摆脱了其中的一些负担,使得新型的组织形成成为可能,譬如把简单分享作为创造新群体的基点。

想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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