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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照片中的一部分会刊登在当地报纸上,但就“美人鱼*”的历史来看,绝大多数照片只能被拍摄者自己和他们的朋友看到。*的赞助方没有为拍摄者提供任何汇聚或分享他们的照片的途径,拍摄者自己也没有自动地组织起来干这些事。正常情况就是如此。鉴于群体努力的复杂性,这几百个人不会自动去做任何可能产生结果的事,而外界也不会有人花费精力去认定和协调这些拍摄者,因为这样做没有多大意义。然而,就在几年前,这种正常的情况不复正常了。

第2章 分享是机构困境的解药(4)

2005年,逾百名*的参加者汇集了上千张有关*的照片,第一次把它们公开放到了网上。照片的拍摄者五花八门,有的是用手机拍照的业余爱好者,也不乏拥有长焦镜头的专业摄影师。这群人里随意贡献的居多,大多数人上传的照片都不超过一打,但也有很少数贡献者非常尽心尽意,每人上传了100张以上的照片。其中一个网名为“查琳娜”的用户,一个人上传并分享了两百余张照片。这群人汇集这类照片的方式是将它们都上传到一个叫做Flickr的服务器,给每张照片加上一个称为“标签”(tag)的自由形式的标注。由此,今天任何访问Flickr的人,只要搜索“美人鱼*”的标签就能看到那些照片。人们拍照——分享照片——网民看到这些照片,这是一个简单的事件链条。事实上,事情简单自然得让人很容易忽视这些场景背后所包含的巨大努力。

Flickr是分享的源头,然而Flickr并没有做如下这些事情,使分享成为可能:它并没有指明“美人鱼*”是一个有趣的事件,也没有协调*的拍摄者或者认定有关*的照片。它所做的仅是由用户给照片加上标注(或者标签)从而实现对照片的排序。当两个或更多用户采用了同一个标签,相关的照片就自动地关联了。这些用户也因此互相关联——共享的标签变成可能的踏脚石,把一个用户引向另一个用户,给照片观看的简单行为增加了一个社会维度。到底是Flickr协调用户,还是它帮助用户组织协调起来,这两种方式的差异看似细微,实则关键,因为Flickr只有一种办法使自己能够承担相关成本。试想要让Flickr组织几百位“美人鱼*”业余摄影者的行动,需要满足多少条件:Flickr总部的某个人必须了解在这个国家的另一边有个不起眼的*(Flickr地处美国加州);他们必须针对这组行动建议一个标签,用以集聚相关的上传照片;最后,他们还得让参加这场*的每个人获知他们所选定的这个标签。

最后这一步尤为困难。当你试图与一个离散的群体通话,你铁定要面对所有广告商都经历的两难困境:如何影响你需要的人群,而又不把你的信息广播给所有人?要找到“美人鱼*的潜在摄影者”这一类别的人们并不容易。Flickr不可能预知谁会到*现场。因而他们只好给多得多的人发送信息,为了影响正确的受众,他们要给摄影师、时髦人士、“纽约客”等发送广告,以期找到那些群体中真正会去参加*的很小一部分人。看到这些广告的绝大多数人都不会去*现场,而去了的人里绝大多数也不会看到(或者看到而不会在意)这些广告。由于这些障碍的存在,这世界上没有一家公司会承担这样的任务。营利性动机也无济于事——即便是那些头骨比基尼造型的照片能够卖出一定的数量,也不足以支付给摄影师报酬,更不用说事后盈余任何利润了。同样,非营利组织或政府机构也不会来碰这个问题——即便最肥的“猪肉桶”项目“猪肉桶”项目(pork�barrel project),意指无用且耗资巨大的政府工程,通常出于地方政绩考量而拨款实施。——译者注也无意为摇着呼啦圈的美人鱼支付公关费用。要花费的力气和回报之间的差距,对于任何机构来说都太大了。

第2章 分享是机构困境的解药(5)

然而那些照片就那样出现了。Flickr没有费力去张罗任何单独一组照片,也丝毫没有协调甚至认定任何摄影师群体,它只是提供了一个平台,供用户们自己聚合(aggregate)相关的照片。

照片的价值和聚合它们的成本之间存在的差异现象是普遍的。Flickr平台上的照片并不仅仅有关跳舞的美人鱼、合家团圆或者第三杯玛格丽特鸡尾酒下肚后的窘态,许多照片实际上涉及广泛的公众利益。Flickr首先发布了有关2005年伦敦市政交通爆炸案最早的一批照片,其中有些是伦敦地铁隧道中被疏散的人员用手机拍摄的。Flickr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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