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页)

可昨天收到的一封信,晓民傻了眼。玲玲说:晓民,很感激这些年你对我的关怀与照顾。说心里话,至今我还很爱你,你漂亮潇洒,有主见和才华,有情有义……这些都是令我倾心爱你的原因。多少天来,我总算琢磨透了爱的深刻含义。什么是爱?爱就是给予。然而,你除了给我情义(在别人身上同样能得到)外,招工入党升学提干就无能为力了。因此,告诉你个实底吧!你我之间不能结为终身伴侣,只能做个一般朋友。原因非常简单,我离开了农村,就不想嫁个农民,不管多么情投意合。农村人的臭汗就让我难以忍受,让我恶心。我在公社混上几年,最起码当个合同制工人,……凭我的相貌,满能找个国家干部。你呢,恐怕永远是个农民了。因为像你一样的知青,全公社有近百号人,如果没有过硬关系,想从土地上走出来,恐怕比登天还难。你想想,咱们早早分手,各奔前程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望你好自为之。你是我一生中的初恋,我会永远记住的。晓民看完信,开始不相信是真的,认为是玲玲与他开玩笑,冷静下来一想,再看看那熟悉的笔记,才相信他和玲玲之间的爱情已宣告结束。

痛苦啃噬着晓民的心,明明知道玲玲不会再来这里,可又多么希望玲玲像捉迷藏似地跳到眼前。闭上眼睛又睁开,睁开眼睛又闭上,反复半天,眼前仍没有玲玲迷人的身影,甜美的笑容,只有月光下的河水默默地流着,流走了晓民一生中的初恋,流走了玲玲对他的爱。他把玲玲的信掏出来,撕了个粉碎,扔进了东流的河水中。

月光下的路上,一辆辆推着柴禾的车子朝前滚动着,一个个背筐的行影匆匆,那是从地里分了柴禾归家的人。

晓民无精打采地回了场屋。当他发现顶着草帘子的杠子被人挪了,也没在意,以为是王老汉吃完饭回来了,可进屋一看,没见到王老汉,倒见芝麻口袋让人解开了,并少了几十斤,心一下子就毛了,感到事情挺严重的,抓不到偷芝麻的贼,无法向本队社员交待,最起码是失职,甚至会有人怀疑是自己偷了或送了人情,那真是跳到大清河也洗白不清。

晓民根本不考虑偷芝麻的是否比自己强壮凶悍,身上是否带有凶器,赤手空拳顺着屋后的沟朝西追去。因为他从河边回来,恍惚看见朝西去了一个黑影,只是当时没在意。追出二三百米远,见前边的人蹲下身子。晓民头发根子一乍乍的,心咚咚地像敲鼓,可他没有退缩,鼓足勇气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脖领子:“谁?给我起来?”伸出手的那一刻,先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然后看清楚她是个留短发的女人。“别,别这样……”女人开始有些慌张,边说边扭过了脸。当她认出晓民时,很快镇定下来。“唉呀,是你呀晓民,吓了我一跳,我是你福贵大娘。”

万各庄 十(3)

晓民从她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相貌,确认出她是阿庆嫂时,抓着她脖领子的那只手像触了电一样,赶紧缩了回来。万万没想到,简直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竟然是出人头地,能说会道的阿庆嫂,是知青们所尊敬所崇拜的贫农何福贵的媳妇。当时,他一下子惊呆了。

“晓民,我背了你们队的芝麻,想换点香油吃。”朦朦的月光下,阿庆嫂的眼里透出两束柔媚动人的光点。

晓民看到她身后的半洋面袋芝麻,塞在沟坡的一个浪窝里,气不打一处来,又拉了她一把,怒声喝斥道:“走,大队里去。”

阿庆嫂边挣脱边央求晓民说:“别这样,住在同一个土圪垯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伤和气呢?你放了我吧!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回去把几个口袋的芝麻匀匀,谁也看不出来,场里的东西又没个斤数,就是有个万一,也没人怀疑你的。”

夜色朦胧,四周静悄悄的,草丛中的昆虫叽叽地叫个不停。月光有些暗淡,逐渐多起来的星星像是擦亮了眼睛,默默无语地注视着人间发生的一切。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大队里去!”晓民推了她一把,愤愤地说。

“脸面能值多钱一斤?吃了香油就是赚头。你是个明白人,跟俺家香花又是同事,何必得罪一个死仇人呢?该讲情面就得讲情面,对你我都有好处。再说,背得是一个队的芝麻,就这么一点儿,就是都背家去,才有你晓民多少?你就别犯傻了。”阿庆嫂一点都不着急上火,边说边解开衣扣,露出两个垂下的奶子,又松开裤腰带,两手钩住晓民的脖子说:“你脱衣服吧!我痛痛快快地让你×一回,还不行吗?”

晓民被这没经历过的场面闹懵了,真不知如何是好,甩掉了钩着他的两只手,推了她个趔趄,气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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