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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国安表示知道了,然后率先朝一个方向而去。 施慈见状往他相反的方向离开。 说来也巧,他前往的方向正好是陈安所在的地方,想到资料所写,他顺势拐进陈家院子,站在角落里观察他们。 如陈安所愿,梦境里他在一位富商家里做长工,每天只需要上半天帮忙搬点东西,但报酬却十分可观。 可观到施慈见了都要赞叹一声富商做慈善的地步。 他看了一眼和家人其乐融融的陈安,来到那位八岁的孩童家中。 那位孩童正和小伙伴一起玩蹴鞠,欢声笑语传出老远,他爹娘坐在远处的亭子里,慈爱地看着他们。 施慈又一一去看了其他人,皆得偿所愿,看起来十分幸福美满。 施慈没有感受到妖气或是煞气之类的负面东西,但梦妖的存在无疑不是正道的东西,仅仅是它吞食人的精气神这一点,足够称为邪魔歪道。只是这玩意儿没有实体,仅仅相当于一个念头、一个想法,又如何能消灭呢? 他倒是尝试了暗示,但是一旦这些人脑海里闪过一切是梦的念头,周围就会出现时空扭曲,连入梦之人的精神也开始崩溃,他只好转移话题,这才没让他们当场死亡。 梦游的人不能轻易叫醒,入梦之人也一样,施慈不敢贸然行动,就怕一个不小心殃及池鱼。 在梦境里转悠了许久,他愣是没找到一点关于梦妖的踪迹,眼看时间快到了,他只好到约定地点等人一起出去。 远远就看到冯国安一脸失望,施慈和他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对方一无所获。 梦境和现实时间流速不一样,饶是如此,他们也耗费了一个多时辰。 施慈率先出了梦境,在城隍庙站定,对紧随其后的冯国安道:“看来梦境中是找不到梦妖的宿主了,不如我等在安绥县找找?” 冯国安也有这种想法:“虽说梦妖没有实体,但我记住了它的气息,找人应当不难。” 施慈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在县城内逛一圈,着重注意那些身负功德或大气运之人,这些人才有形成梦妖的实力。” 这一点冯国安倒是 封城隍3 江文德此人出身贫寒,但天资聪颖,早早下场科举,二十一岁便拔得头筹,被当即圣上钦点为状元。 不仅如此,他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均是第一,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么多年的科举史,他是唯一一位“六首状元”。 江文德此人不仅有才,更有德,正如他的名字。 二十年前被下放安绥县,大家都以为是他不得圣上欢心,谁知道待了三年竟然重新调任回京,从此一路扶摇直上,甚至还官至右丞相。 与他传奇生涯齐名的还有他与夫人少时相识,夫妻情深,哪怕中状元之后圣上想将最宠爱的女儿嫁给他都被他一口回绝。要知道如今可没有驸马不入朝堂的规矩,要是取了公主,那可是一步登天。 江文德同夫人相伴二十载,十六岁订亲,扬言金榜题名日以八抬大轿娶她过门,她也就这样等了整整五年。 江文德的夫人比他小两岁,十九岁的年纪才成亲,其它同龄人都成亲生子,只有她还在等心上人,好在江文德没有让她失望。 婚后夫妻举案齐眉,在江文德二十四岁那年,他们有了一位孩子,就是江鸿。可惜生下江鸿后江夫人身体就不那么好了,在江鸿四岁那年撒手人寰。 彼时江文德大受打击,整个人浑浑噩噩,既伤心妻子的离世,又正好是新政变革之时,忙碌下来顾不得江鸿,等再次注意到他,已经是六年之后,江鸿和他已经生疏了。 新政得到良好推行,江文德自觉已经无力处理朝堂之事,加上深觉自己亏欠江鸿良多,于是上书乞骸骨。在圣上再三挽留之下,这才各退一步,又回到安绥县任职县令。 京城对他来说是个伤心地,不仅仅是妻子的离世,更有孩子的冷漠,好在江鸿因为幼时的良好教育没有长成混世魔王,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江文德来到安绥县整整八年,八年来兢兢业业,在他的治理下安绥县日渐繁华,他和江鸿的父子关系也有所缓和。 直到几天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江鸿重病期间竟然离家出走,这才导致江文德不得不大张旗鼓寻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