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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慈听冯国安讲了一遍江文德的生平,心下已经有了猜测:“这梦妖会不会和江文德有关?” 冯国安也是这么想的:“不如你我二人前去拜访一番?” 施慈点点头,又道:“江文德身为一县县令,你我二人不过是闲人,想要见他恐怕有些难度。” 冯国安摇摇头:“并非如此。江鸿这病来得突然且不同寻常,江文德私下里不仅在找大夫,也在找能人异士。京城到这里有不远的距离,他传信给京城的好友找人看病,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你我二人有本事再身,想要见到他应该不难。” 原来竟是如此,施慈还不知道有这事。 不过冯国安身为一方城隍,消息灵通实属正常。 二人稍作休整,第二天一早就往县衙去了。 请衙役通报一声,没过多久二人就被请了进去。 江文德也是听说过施慈大名的,毕竟这位外乡人来了之后,竟然买下了判官庙旁边闹鬼的院子,且住了许久仍然相安无事,这足以令他另眼相看。 江文德之前是丞相,自然也和官方组织国师府打过交道,以他的眼力价不难看出明月斋以前的确不安生。 二十年前解决杜姝苑这位怨灵的道士们,还曾经和国师府的人一起出席过国宴,证明这群人的实力并非上不得台面。 江文德来到安绥县之后并没有想铲除怨灵的想法,一是自身能力不济,二是相安无事许多年贸然初始会引起变故。 谁知道外来了施慈这么一位年轻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他是请人看过的,明月斋中再也没有了怨灵的痕迹,自然能猜得出是施慈的手笔。 正要请施慈一叙,谁知道施慈出了远门,后来他又因为江鸿的事忙前忙后,就这么耽搁到了现在。 直到施慈来访,他才陡然想起这么一位人物。 他差人将施慈二人请到大堂,亲自送离了又一位大夫,这才得空去见他们。 江文德不是自视甚高之人,也不端着架子,见到施慈之后当下一拱手:“久闻施先生大名,今日才得见,果真是人如其名!” 施慈连忙回礼:“县令大人谬赞!” 他向江文德介绍身边的冯国安:“这位是我好友,冯国安,冯道长。” 这是他和冯国安约好的说辞,冯国安不愿暴露自己城隍的身份,只好扮做一位道士。 他俩互相打过招呼,这才落座。 江文德吩咐下人上茶之后问道:“不知道施先生和冯道长前来所谓何事?” 施慈礼貌地笑了笑:“听闻令公子近日抱恙,我二人会些岐黄之术,来毛遂自荐。 江文德闻言一愣,随后不禁苦笑一声:“多谢施先生和冯道长好意,实不相瞒,我寻了好些大夫看过,都不知鸿儿出了何事,也曾请来修道之人,皆说他身边没有妖孽作怪……” 施慈和冯国安对视一眼,问道:“不知令公子有何症状?” 江文德长叹一声:“说来也奇怪,他身体并无异常,总是莫名其妙昏迷不醒,时常走路走着就不省人事。起先我还以为是他太累,叮嘱他注意休息,后来大夫看过,说是并无异常,比寻常人还要健壮些。时至今日,已经清醒的时间少,沉睡的时间多了。” 和梦妖作怪的情况何其相似,一时之间,施慈和冯国安心中都有了些许猜测。 想到这里,施慈又问:“县令大人可知道令公子最近去过哪些地方?” 听施慈这么问,江文德已经知道他是有了些线索,不由问道:“先生可是知道些什么?” 施慈点点头:“我和冯兄最近也遇到了相似的情况,安绥县许多百姓也一睡不起,并且这种症状还在扩散,今日又有人陷入沉睡,已经有近二十人。” 江文德十分错愕:“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施慈表示理解:“这种症状像是生病而并非人为,百姓们都想着找大夫看看,不报官大人自然也不知晓。” 这话说的倒是事实。江文德这些日子为了江鸿心力交瘁,沉睡的百姓四散开来,而安绥县人口不少,他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 江鸿的病症和百姓们有些许不同,并非是一睡不起,而是沉睡时间日渐增多,大夫们看不出个所以然,也不会把这两种病症归为同一类。 百姓们没有能耐请到修道之人,那些来县衙替江鸿查看情况的修道之人自然也不知道还有人陷入沉睡。 如果不是施慈和冯国安今天到来,恐怕江文德要许久之后才能知道这件事,际时安绥县大部分百姓都陷入沉睡,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事情是这个理,但是江文德还是十分自责:“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是我失职,我愧对安绥县的百姓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