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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将军在这里,那起义军怎么办? 众人心里不约而同都升起了不好的念头。 张广哪里有心思想那么多,连忙道:“你们别问了,快!将人抬到林大夫那里!”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水里不知泡了多久,喻将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可就完了!” 其他人哪里有喻深的好心肠,如果他出了意外,大周的军队打退了起义军,那百姓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跟着喻深的人能分到土地自己耕种,跟着大周皇帝的人只能忍受压迫! 到时候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全都充作赋税,他们非得饿死不可! 显然这群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也不问了,连忙将人抬到了林素的医馆。 林素本来还在整理药材,见到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这边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是怎么了?怎么全都围了过来?” 林素有些不解。 等她走上前,才看到被两个村民抬着的人。 “这……” 她一怔:“喻将军怎么在这里?” 林素曾经给起义军的人治过伤,自然认识喻深,这几天没有消息传出来,她还以为双方军队交战同前几次一样,谁知喻深竟一副凄惨的模样出现在平安村。 起义军的消息瞒得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周那边也毫无动静。 好在林素十分冷静,只是短暂的惊愕后便叫人将喻深带到医馆内,她号了号脉,又看了看腰侧那道口子,连忙取了烈酒消毒,然后敷上金疮药。 哪怕在昏迷中,喻深也疼得皱起了眉。 看张广在旁边干着急,林素索性抓了药叫他去熬,林素则在检查喻深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除了腰间那道大口子,他身上还有许多被礁石擦伤的痕迹,林素一一消过毒敷上药,将伤口包扎好,已经累出了满头大汗。 喻深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十分严重,但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才看起来十分吓人,甚至连腰上那道口子只要好好养着,不出一个月也会痊愈。 医馆中的药材不多了,张广曾经是喻深手底下的兵,林素便让张广守着他,什么时候该换药,什么时候该吃药,一一叮嘱清楚,第二日林素便背着竹篓上山采药。 这边喻深的情况稳定下来,成飞那里又出现了变故。 一切都要从喻深跳水那天说起。 喻深看到了射箭之人的真面目,在岸上的成飞自然也看到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为了打赢这场仗,成飞将喻深身边的人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个一干二净,自然认得出躲在背后放暗箭的人是从喻深刚开始造反就跟他一起的。 此人名叫高卢,有几分急智却不多,在最开始的时候还能替喻深出出主意,可后来当喻深身边的谋士越来越多的时候,这人就只能靠着一生不算高强的武艺混了个千夫长当当。 喻深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商量过大事了,有些人注定只能一起走一段路,高卢本来就不是有大德大才之人,当上千夫长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自然就和喻深渐行渐远。 成飞心中有些惋惜,喻深也算是乱世当中难得的英雄,抛开立场不谈,他还是很欣赏对方。 成飞本以为这次高卢的叛变只是一个巧合,谁知他回军中没多久,就听手下的人说有人拿着丞相的令牌说要见他。 如果说成分属于朝中清流那一派,那丞相就是个浑水摸鱼的。 此人一副笑面虎的模样,心中不知道憋着多少坏水,既不表态也不站队,瞧着像是个忠于皇帝的模样,实际上心里的花花肠子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成飞和丞相的人没什么好谈的,但此时人家已经拿着令牌到了面前,他再避而不见,就是结仇了。 于是他大手一挥:“把人带进来!” 来人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身盔甲上还沾着血渍,看得出他没来得及休息,几乎下了战场便朝大周军营而来。 成飞有些意外,眯了眯眼睛:“是你。” 高卢举着令牌,朝他拱了拱手:“成将军。” 成飞将他的来历调查了个一清二楚,谁知他竟然是丞相的人。 不对,喻深起事的时候各方都不看好他,只以为是山野粗人的小打小闹,丞相纵使再神机妙算,也无法未雨绸缪到这个地步。 那高卢是怎么搭上丞相这条线的?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高卢微微一笑:“喻深不过是个匹夫,怎么能同大周皇室正统相比?我早就想弃暗投明,承蒙丞相大人不弃,愿意给我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的话并未说完,成飞却懂了他的意思。 哼,原来竟是个两面三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