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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未曾被囚禁过三年,全然想象不出三年不得自由的滋味。 他探舌舔了舔宁嘉徵发红的额头:“是吾思虑不周,初初见你,便要求你委身,你若实在不愿意,从今往后不再同吾交尾便是。” 宁嘉徵心知穷奇误会了,赶忙解释道:“我当真觉得不差,并非曲意逢迎。” 见穷奇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尾巴,他半捂住脸道:“现下你这尾巴明明干净清爽,我却恍然觉得你这么一摇定会滴坠纷纷。” 穷奇咧着嘴巴笑道:“嘉徵莫非食髓知味了?” 宁嘉徵并不否认,面色红得更厉害了些。 作为一头雄性凶兽,穷奇自是喜不自胜。 他又自吹自擂地道:“吾初次与人交尾,便能使人食髓知味,吾果真是天纵英才。” “嗯,你确是天纵英才。”宁嘉徵揉了揉穷奇毛茸茸的大脑袋,便下了喜榻。 奚清川被他拖到了外间,不知眼下如何了? 他堪堪站定,双足突地战栗不止,甚至有…… 穷奇见状,抬爪扶住了宁嘉徵,接着致歉道:“对不住。” 宁嘉徵瞥了眼自己的足踝,抚过自己早已恢复了平坦的肚子道:“无妨。” 言罢,他拨开穷奇的右前爪,又将穷奇的脑袋转到后头,方才脱下亵裤,将自己收拾妥当,期间,他再再想起穷奇的尾巴,不禁心如擂鼓。 为了驯服他,奚清川逼他日日做女子打扮,这新房柜里的衣衫不是为奚清川所有,就是奚清川为他做的女装。 他无甚可穿,便穿上了自己从穷奇身上剥下来的玄衣。 面盆里有水,他就着水洗净了面上残存的铅华,后又挽了个发髻,继而从窗外折了根枯枝来,充作发簪。 他已有三年不曾做男子打扮,将铜镜中的自己瞧了又瞧,顿时感慨万千。 少时,他推门而出,只见奚清川躺于血泊当中,右手正抓着红烛,可想而知,奚清川不及拔出红烛,便被穷奇定住了。 奚清川失血过多,神志昏沉,听闻动静,才转了转眼珠子。 来者并非他所盼望的韩玉,而是将他残害至此的宁嘉徵。 韩玉日日都会来向他请安,今日迟迟不来,必定是因为昨夜乃是他的洞房花烛夜,生怕打扰了他。 宁嘉徵居高临下地盯着奚清川,嗤笑道:“奚宗主身在此处,十之八九听不见我与夫君的动静,能出得这样多,是这红烛的功劳吧?奚宗主当真是饥不择食。” 奚清川一面恨不得将宁嘉徵剥皮抽筋,打入无间地狱,一面又觉得宁嘉徵与那穷奇苟合了一夜后,眼角眉梢尽是惑人风情,须得由他好生操弄一番,方能去死。 显而易见,要将宁嘉徵变作女子,毋庸胭脂水粉、金钗罗裙、三从四德,只需多多浇灌。 他太过心慈手软,才未早些临幸宁嘉徵,致使穷奇钻了空子,更是害得自己落得如此田地。 宁嘉徵不喜奚清川看他的眼神,当即将其一双眼睛踩在脚下。 奚清川反抗不得,咒骂不了,任其宰割,他正劝“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居然听见宁嘉徵道:“奚宗主不是数度逼我当众抚慰自己么?想必奚宗主定是个中高手,让晚生见识见识如何?” 前日,奚清川命韩玉暂且代其处理九天玄宗各项事务,今日,东方微微露出一线白光,韩玉便忙得足不点地。 每日辰时,韩玉都会向师父请安。 思及昨夜乃是师父与师娘的洞房花烛夜,他自是知情识趣地不去打搅了。 三年前,“琼玑盛会”之上,他被宁嘉徵如虹的剑气逼得摔下擂台之时,他想的是来日,他定要打败宁嘉徵,一雪前耻,他断然想不到宁嘉徵会嫁予师父,成为他的师娘,亦想不到宁嘉徵会有涂脂抹粉,做女子打扮的癖好。 正经的修士岂会有这等癖好? 惟有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才会有这等癖好。 师父不但接受了师娘这癖好,还严令全宗上下不得不敬于师娘,否则以宗规论处,委实是情深意重。 由于这桩婚事,师父的风评、声望大不如前。 这世间多得是断袖,不过免不得承受非议,尤其师父娶的还是罪人之子。 这九天玄宗当中几乎人人都受过杨长老的恩惠,若无师父庇佑,师娘想必已命赴黄泉。 用过午膳,韩玉正要去指点外门弟子一二,陡然发现多人向前庭走去。 前庭发生何事了? 他满头雾水,足尖一点,几个起落,直抵前庭。 紧接着,他猝不及防地瞧见了师父——衣衫不整,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淫的师父。 师父的身后还插了一支红烛,应当是点在新房的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