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页 (第1/1页)

奚清川斗不过穷奇,只得继续。 宁嘉徵欣赏着奚清川的惨状,听着观客的议论纷纷,心下痛快。 “我原本对师父高山仰止,未料想,师父竟然……” “宗主平日里衣冠楚楚,指不定时时刻刻想着今日之事咧。” “我还以为师父与师娘会是一对神仙眷侣。” “都这么久了,师叔是不是不太行?” “好像是不太行。” “昨日师父不是与师娘洞房花烛了么?难道师娘守了活寡?” “这宁嘉徵好生可怜,居然嫁给了一个有怪癖的天阉。” “宁嘉徵有什么好可怜的?他爹爹宁重山害死了杨长老,他亦死不足惜。” “你们不要瞎说,快了,快了。” “啊,我知道了,宗主其实更喜欢被人上,不然要那红烛作甚?” “当众被人上?” “那也太不要脸了吧?” “他哪里还有脸可要?” …… 若不是而今力不能及,奚清川定要将在场所有人杀得一个不剩,包括宁嘉徵。 须得是虐杀,方能教他们为自己所造的口业而后悔不迭。 足足一炷香过去了,那处仍是全无反应,奚清川又恨又急。 几乎整个九天玄宗的活人都在围观他这个尊贵的宗主,诸人的目光教他如遭火燎,不堪忍受。 他已是颜面扫地,想必今日之事明日便会人尽皆知。 事实既定,无可更改,至少他不可令天下人以为他实乃天阉。 然而,他愈发急躁,便愈发萎靡。 宁嘉徵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夫君且抓紧些。” 奚清川被宁嘉徵催促着,暗骂道:若不是你昨夜丧心病狂地将其踩出了血来,又非要逼本宗主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渎,本宗主岂会雄风不振? “宗主果真不行。” “宗主既然不行,为何会有这怪癖?” “兴许师父以为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能行了呢?” “宗主既然不行,为何会娶宁嘉徵?” “哎呀,谁说师祖是上面的那一个,指不定宁嘉徵才是上面的那一个呢。” “任凭宗主修为再高深,依旧难以一展雄风,可怜可叹。” “宁嘉徵能眼睁睁地看着新婚燕尔的夫君做出这等事,并非寻常人。” “宗主宁愿当众自渎,都不愿碰宁嘉徵,宁嘉徵快气死了吧?” “师叔今日只在这九天玄宗当众淫乱,来日不会去别处吧?” “我认为我们还是少说些话为妙,宗主一旦发起怒来,后果不堪设想。” “宗主可是正道法了,以致于伤口破裂,淌出了血来。 宁嘉徵叹了口气:“夫君,你便随我回房吧,何必为难自己?” 这宁嘉徵的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奚清川决不能容许诸人认定他不能人道,遂屏息凝神,尽量不听闲言碎语。 韩玉劝道:“师父,不若改日吧?你再这么下去,万一废了该如何是好?” 见奚清川全然不理睬他,他只得闭口不言。 良晌,终是稍稍有了些微反应。 可想而知,要让诸人在短时间内见识到他奚清川的雄风恐怕难于登天。 “夫君既不肯走,不如由我帮夫君一把可好?”宁嘉徵捏住红烛柄,往里一送。 “宗主果真是下面的那一个。” “既是如此,宗主能不能行无关紧要,宁嘉徵能行便可。” “半个时辰前,若有人告诉我师父骨子里是这副德性,我定会将其骂得狗血淋头。” ……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识时务者为俊杰。 大丈夫能屈能伸。 奚清川的眼尾一瞟见韩玉身上的佩剑,委实劝不住自己了。 他虽然没了内丹,用不得内息,但练了千年的剑法几臻化境。 穷奇不在左右,他先杀了宁嘉徵,再杀了在场的孽畜,然后遁逃便是。 至于内丹,他可重新修炼,亦可想法子夺旁人的内丹。 他打定了主意,趁韩玉不备,拔出剑来,直劈宁嘉徵,欲要将其劈成两半。 再动人的皮囊又如何?他既得不到,便该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