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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华卿与隋琼枝母女虽知这“奚清川”是嬴西洲变的,亦没什么好脸色。 三人一兽进得九华剑派后,周遭一片惨白。 九华剑派在一众修仙门派中是排得上名号的,仇池多的是徒子徒孙,披麻戴孝地在灵堂跪了一地。 宁嘉徵上一回见到仇池是在他与奚清川的大婚之上。 仇池喜气盈盈,同奚清川一般教他生厌。 三年前,仇池当了帮凶后,便被奚清川支走了,并未出现在爹爹的灵堂之上。 而三年后,仇池自己成了死者。 一众徒子徒孙猝然见得“奚清川”,一时间,面面相觑。 他们都曾听过奚清川当众自渎的传闻,尽管入目的“奚清川”一如往常般正人君子,谁知晓下一刻“奚清川”会不会突然当众自渎? 隋琼枝环顾四周,末了,视线定于牌位之上,嗤笑道:“死了活该。” 仇池的首徒简岳见是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斥责道:“你为何诋毁先师?” “诋毁仇池?”隋琼枝逼到简岳眼前,“你不识得我了?三年前,你亦在场。” “三年前?”简岳端量着妙龄女子道,“你是宁重山之女?” “本姑娘便是重华楼楼主宁重山之女‘隋琼枝’。”隋琼枝傲然地道,“三年前,仇池帮着奚清川,逼得我爹爹自裁,他亦有今日,活该。” “宁重山奸污杨长老的重孙女在先,杀害撞破他丑事的杨长老在后,罪证确凿,死有余辜。杨长老德高望重,宁重山就算被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抵命。若不是奚宗主看在宁嘉徵的面上护短,哪容得宁重山死得那般痛快?”言及奚清川,简岳偷偷窥了“奚清川”一眼,奚清川好端端的一一代宗师,何以同宁嘉徵成亲后,便成了当众自渎的淫棍? “奚清川”对投注于他的目光浑不在意。 隋琼枝质问“奚清川”:“我爹爹是否清白无辜?这仇池是否帮凶?” 简岳理所当然地认为“奚清川”会否认,“奚清川”带着宁重山的子女以及夫人来九华剑派,定是来祭拜先师的,而不是由着他们来大闹灵堂的。 岂料,“奚清川”不但不管束口出恶言的隋琼枝,居然道:“宁重山清白无辜,仇兄确是帮凶。” 此言一出,全场愕然。 却原来,与掌门相交多年的“奚清川”不是来查明真相,却是来大闹灵堂的? 这“奚清川”面目全非,莫不是被夺舍了吧? 简岳上下打量着“奚清川”,提问道:“敢问‘奚宗主’与先师昨年干了哪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当时先师何处伤势最重?” “奚清川”根本不知,而宁嘉徵、隋琼枝以及隋华卿昨年被奚清川关着,亦不知。 那厢,在韩玉指派下,负责扫除的分身将扫帚一丢,身形一动,到了奚清川面前。 “奚清川”不答,而是道:“本宗主与仇兄是多年的至交好友,本宗主定会将前因后果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他伸手掀起了棺盖。 简岳盯着“奚清川”,义愤填膺地道:“你答不上来,绝非奚宗主本尊,你究竟是何人?奚宗主当众自渎一事是否你搞出来毁奚宗主清誉的?真正的奚宗主何在?是否已遭了你的毒手?你有何图谋?” 面对简岳一连串的诘问,“奚清川”含笑道:“昨年,本宗主与仇兄联手杀了魔尊兰猗手下的大将,当时仇兄腰腹处伤势最重。” 简岳满腹疑窦:这“奚清川”究竟是否被夺舍了?若不是,为何不立刻作答?若是,为何会知晓?是否自己的问题过于简单了? 他追问道:“回到这九华剑派后,先师昏睡了几日?” “奚清川”毫不迟疑地道:“三日,本宗主守了他三日。” 答案确实是三日,当时九华剑派上上下下皆为掌门与奚宗主的交情而动容。 现如今,这奚宗主竟然直指掌门是帮凶,且承认了自己是害死宁重山的主谋。 眼前之事太过荒诞无稽,使得仇池的徒子徒孙全数不知该如何反应。 亲眼目睹奚清川自渎的九天玄宗诸人大抵亦觉得荒诞无稽,不知该如何反应吧? 宁嘉徵懒得理会他人是何反应,细细地观察着仇池的尸块。 由尸块判断,确是爆体而亡,与周伯伯尸块的情况相仿。 宁嘉徵扬声问道:“这仇池是何时爆体而亡的?” 三年前,“琼玑盛会”之上,简岳对阵宁嘉徵,输得一败涂地。 简岳当时已小有名气,而宁嘉徵籍籍无名。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败于一乳臭未干的竖子之手,遂发下豪言壮语,要在来年,令宁嘉徵跪地求饶。 来年——也就是两年前的“琼玑盛会”不见宁嘉徵的身影,今年的“琼玑盛会”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