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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清川有恃无恐地道:“你相好还痴心妄想着堂堂正正地打败本宗主,你正在兴头上,总不能忤了你相好的意吧。” 宁嘉徵配合地道:“西洲,我改主意了,你且快些将奚清川吃了吧,左右他舍不得出卖他心爱的兰猗,对我们没用处了。” “吾听嘉徵的。”嬴西洲说了五个字,奚清川身上倏地掉下了五块肉来,约莫一两重一块。 奚清川疼得面色惨白:“你当真要吃本宗主?” “吾怕吃坏肚子,还是不吃了吧。”嬴西洲低下身去,将其中一块肉塞入奚清川口中,逼着奚清川咽了下去。 奚清川并未吃过人肉,更遑论是自己的肉了,一时间,一阵反胃,呕吐不止。 宁嘉徵俯视着奚清川道:“兰猗在何处?” 奚清川口齿不清地道:“本宗主不知。” 宁嘉徵卡着奚清川的脖颈,掰开奚清川的嘴巴,往里丢了一块肉。 奚清川欲要吐出来,反是混着呕吐物吞下了下去。 少时,他实在受不住了:“我说……本宗主说……” 宁嘉徵松开奚清川,一面由着嬴西洲为自己擦手,一面催促道:“快说。” 奚清川扭曲着五官道:“本宗主不知兰猗的下落,本宗主只知兰猗投胎去了。” 投胎的说辞与柔娘一致无二。 宁嘉徵断定不了这说辞的真假,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奚清川。 奚清川被宁嘉徵盯得浑身发毛,又见嬴西洲指尖一点,自己余下的那三块肉居然烧了起来,散发出阵阵肉香。 自己肚子里的那两块肉当即横冲直撞,害得奚清川再次吐了出来。 宁嘉徵含笑道:“你且说说你知道多少兰猗之事。” 奚清川吐罢,口中尽是酸臭,缓了口气,一五一十地道:“本宗主对兰猗一见倾心,得知兰猗创建九天玄宗,便拜入了九天玄宗,以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后来兰猗毫无预兆地离开了九天玄宗,开始大肆杀戮,再后来,兰猗与昊天、穷奇一战,身受重伤,为了逃避追杀,便投胎去了。据闻,待兰猗的转世年满一十又八,便会觉醒。” 一十又八,倘使兰猗投的是人胎,千年过去,不知投了几回胎,年满一十又八了几回了,为何丁点儿消息也无? 宁嘉徵正思量着,忽觉有毛茸茸在蹭自己的腿,垂目见是穷奇的尾巴,遂由着穷奇蹭。 须臾,这尾巴缠住了他的足踝,不规矩地往他的裤腿钻去。 足足一十二日的交欢使得他的肌肤敏感不已,仅是被尾巴尖触及,便起了战栗。 “西……”他正要让嬴西洲不许作弄他,岂料,竟听闻嬴西洲沉声道:“不准。” 那尾巴不死心,径直往里钻,突然被嬴西洲死死捏住了。 却原来,不是本体的尾巴,而是分身的尾巴。 分身吃疼,蜷缩了身体,顶着威风凛凛的皮囊,冲宁嘉徵哀声叫唤。 嬴西洲横眉竖目地道:“不准轻薄嘉徵。” 宁嘉徵看看分身,又看看本体,失笑道:“哪有自己同自己呷醋的道理?” 嬴西洲义正辞严地道:“嘉徵独属于吾,是吾与嘉徵两情相悦,而非分身。” 宁嘉徵喜欢见嬴西洲呷醋,遂伸手揉了揉分身毛茸茸的脑袋,如同娘亲哄幼时的自己一般,软声道:“痛痛飞飞。” 分身欢喜得摇起了尾巴来,由于尾巴尚且被嬴西洲捏着,这么一摇登时疼得更为厉害了。 疼归疼,他仍是胆大包天地当着本体的面,伸出舌头来,去舔宁嘉徵的手背。 分身的舌头同样长满了倒刺,使得宁嘉徵的手背微微刺痛。 宁嘉徵瞥了嬴西洲一眼,见分身露出了柔软的肚皮来,忍不住挼了一把。 下一瞬,被他眼尾余光所笼罩的嬴西洲化出原形来,将分身压在身下,教宁嘉徵想挼分身也挼不了,只能挼他。 分身不服气,一时间,两头穷奇打成了一团。 少顷,空中飘满了两头穷奇的毛毛。 奚清川直觉得莫名其妙,本体与分身居然为了宁嘉徵打起来了。 不过么,穷奇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胆敢在他的新婚夜,在他的新房里,在他的喜床上,在他眼皮子底下,同他明媒正娶的娘子勾搭成奸。 此番本体与分身同归于尽才好。 穆音见状,问宁嘉徵:“你不劝劝么?” 宁嘉徵从善如流地道:“好了,别打了。” 本体循声望向宁嘉徵,踹了分身一脚后,才朝着宁嘉徵走去了。 宁嘉徵瞧着摆出胜利者姿态的本体,含笑道:“西洲真厉害。” 本体用自己的脑袋去蹭宁嘉徵的手,紧接着,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肚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