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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宁嘉徵要低下身来,抚摸自己的肚皮了,尾巴尖陡然一疼,本体回首一看,尾巴尖被分身踩住了。 他本想给分身些深刻的教训,思及适才宁嘉徵哄分身,遂由着分身踩。 岂料,宁嘉徵对他被分身踩尾巴尖一事视而不见,还挼着他的肚皮,同时示意分身过来。 分身在宁嘉徵身畔躺下,四脚朝天地袒露了肚皮。 宁嘉徵正右手本体,左手分身,挼得不亦乐乎,猝然间,分身不见踪影了,仅余下本体。 “西洲委实小气。”宁嘉徵捏了捏本体的耳朵,抱怨道。 本体原是一副你能奈吾何的表情,继而耷拉了耳朵,委委屈屈地道:“嘉徵为何不哄吾?” 宁嘉徵将本体从头顶心挼至尾巴尖,又将尾巴尖摸了又摸,才在本体期待的眼光中道:“痛痛飞飞。” 奚清川一面可惜两头穷奇皆是全须全尾,一面怀疑穷奇被宁嘉徵迷得痴傻了。 穷奇虽是头畜生,但到底是一头活了上万年的畜生,竟然被宁嘉徵玩弄于股掌之中,且全然不顾面子,当着他与穆音的面卑微至斯地讨宁嘉徵的欢心。 “这奚清川暂且劳烦穆殿主看管。”穷奇说罢,即刻叼着宁嘉徵消失于无踪了。 穆音俯视着奚清川道:“你当真不知兰猗的下落?” 奚清川颔首道:“当真不知。” “本殿主姑且相信你。”穆音叹了口气,“本殿主与你相识多年,竟未看出你实乃作恶多端之徒。” 奚清川连当众自渎都熬过来了,当然不会因为穆音的失望而难受。 他欲要破了宁嘉徵的身,教宁嘉徵欲仙欲死,宁嘉徵便将他阉割了;他贪图名声,宁嘉徵便逼着他当众自渎,害得他几乎身败名裂。 他素来睚眦必报,自不会认命。 “穆殿主,本宗主不过是一时色迷心窍,绝不是作恶多端之徒。嘉徵他移情别恋了,自要拼命抹黑本宗主,方能显得他红杏出墙合情合理。” 他振振有词,正义凛然。 假若不知奚清川的真面目,从眼前的奚清川身上,穆音挑不出一点错处。 这奚清川与往昔悲天悯人,救百姓于水火的正道第一人别无二致,这演技简直是出神入化。 奚清川正色道:“诚如穆殿主所言,我们相识多年,如今本宗主落难,穆殿主忍心袖手旁观么?” 穆音毫不犹豫地道:“忍心。“ 奚清川心下将穆音咒骂了一通,而后端详着穆音,诚恳地道:“穆殿主面色不佳,是中了‘断情’之故吧?穆殿主该当知晓‘断情’无药可解。不过‘相思骨’兴许能有奇效,奈何‘相思骨’罕见。穆殿主可听过穷奇的妙用?穆殿主若能助本宗主逃出生天,本宗主定助穆殿主降服穷奇。” 见穆音似有些动摇,奚清川再接再厉地道:“穆殿主性命珍贵,且穆殿主已窥得大道,距飞升成仙一步之遥,如若殒命,实在是我们正道的一大损失。” 日头透窗而入,令穆音的面孔一半纤毫毕现,一半昏暗不明。 她被奚清川盯着,不由笑道:“恭维本殿主无用,奚宗主还是好生交代这些年来究竟坑害了多少无辜之人吧。” 奚清川怔了怔,奇道:“穆殿主不怕死?” 穆音答道:“怕,怕得很,但不能因为怕死,而做出违背道义之事。” 那厢,宁嘉徵被穷奇一爪子按在了床榻上,笑吟吟地道:“我只是挼了分身而已,既没同他接吻,更没同他交尾,西洲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不准同他接吻,更不准同他交尾。”穷奇猛然想起宁嘉徵曾同分身接过吻,当时他驮着宁嘉徵飞上了九天,由于宁嘉徵吐息不能,他便变出了分身来为宁嘉徵渡气,渡过气后,他本打算将分身收回,宁嘉徵却缠着分身接吻,他觉得当坐骑亏了,遂让分身当了坐骑,换作他自己同宁嘉徵接吻。 “西洲与分身争风吃醋委实幼稚。”宁嘉徵话锋一转,承诺道,“我只会同你接吻,同你交尾。” 穷奇闻言,一下子便被哄好了,不由自主地摇起了尾巴来。 宁嘉徵依偎于穷奇怀中,一边把玩着穷奇的肉垫,一边好奇地道:“西洲不是与分身共感么?打分身不疼么?” “可共感,亦可不共感。”穷奇与分身一般,用尾巴缠住了宁嘉徵的足踝,细细磨蹭了一番,继而钻入裤腿,向上而去。 “嗯……”宁嘉徵高高仰起脖颈,上齿咬住了下唇,浑身瘫软。 穷奇见不得宁嘉徵这般模样,赶忙将尾巴收了回来,规规矩矩地送到宁嘉徵手中,让宁嘉徵挼。 宁嘉徵定了定神,莞尔道:“西洲生怕我精尽人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