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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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是个恐怖不可侵袭,也不知惊慌失措为何物的人。这是一个那种可以在绝境中克制慌乱情绪的人。尽管情况是那样极端凶险,尽管灾难是那样无法避免,这里却没有半点象惨遭灭顶的人在水底下睁着一双惊恐万状的眼睛的那种悲痛神情。

德纳第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走向壁炉,移动屏风,把它靠在炉旁的破床边上,让燃着一炉旺火的铁皮炉露了出来,被绑的人完全可以看见插在炉子里的那把已经烧得发白、斑斑驳驳散布着许多小红点的钝口凿。

接着,德纳第又过来坐在白先生旁边。

“我继续谈,”他说。“我们是可以谈拢的。让我们对这问题作一个友好的解决。我刚才生好火,不对,我不明白我的聪明刚才去哪儿了,我的确做得太过分了,我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比如说,因为您是百万富翁,我就向您要钱,要许多钱,大量的钱。那么做是不合情理的。我的上帝,您有钱也不一定就宽松,您有您的各种负担,谁又无负担呢?我并非想要您倾家荡产,我倒底还不是一个泼皮。我也不是一个那种因局面对自己有利,就得用局面来变得庸俗可笑的人。听我说,我可作让步,牺牲一点我这方面的利益,我只要求二十万法郎。”

白先生一个字也没有说。德纳第接着又说:“您瞧我在我的酒里已搀了不少的水了。我不清楚您的经济状况,但我知道您花钱是不大在乎的,并且象您这样一位慈善家完全可以赠送二十万法郎给一个境况不好的家长,同时您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您决不会认为:象我今天这样费力不讨好,象我们今晚这样安排——在场的诸位先生们都抱有同感,认为这一工作是安排得很好的——仅仅是为了向您讨几文到德努瓦那店里去喝喝十五法郎一瓶的红葡萄酒和吃吃小牛肉而已。二十万法郎,值得呢。您只要把这一点点小钱从您的袋子里掏出来,我保证,决不改口,您尽管放心,谁也不会再动您一根汗毛。您必定会对我说:‘可我身上没有带二十万法郎。’哦!我是不喜欢大惊小怪的。我目前并不要您付钱。我只请求您一件事。劳驾您把我要念的写下来。”

德纳第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然后又以着重的语气,朝小火炉那面扔去一个笑脸,说道:“我先告诉您,如果您说您不会写字,我是不会同意的。”高明的检察官见他那笑脸也会自愧不如。德纳第把桌子推向白先生,紧紧地靠着他,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墨水瓶、一支笔和一张纸,让那抽屉半开着,露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尖刀。他把纸放在白先生眼前。

“写。”他说。那被绑的人终于开口了。

“您要我怎样写?我是捆着的。”

“这是实话,请原谅!”德纳第说,“您说得很对。”他转向比格纳耶说:“解开先生的右胳膊。”邦灼,又叫春天,又叫比格纳那的,履行了德纳第的命令。当被捆人的右手松了绑后,德纳第拿起笔,蘸上墨水,递给他,说:“请您认真注意,先生,您已在我们的钳制中,在我们的手掌中,绝对在我们的把握中,任何世上的力量都不可能把您从这儿救出去,如果我们被迫而不得不做出一些不快的极端行为,那我们只能感到很歉意。我不知道您的名字,也不知道您的地址,但是我要先告诉您,您立刻要写一封信,我会派一个人去送信,在送信的人未回来之前,我不会松您的绑。现在请您好好地写。”

“写什么?”被绑人问。

“我念,你写。”白先生拿起了笔。德纳第开始念:“我的女儿??”被绑人吃了一惊,抬起眼睛看着德纳第。

“写‘我亲爱的女儿’。”德纳第说。

白先生照写了。德纳第继续念:

“你立刻到这儿来??”他顿住不念了,说道:“您平常对她说话是说‘你’的,是吗?”

“谁!”白先生问。

“还须问!”德纳第说,“当然是说那小姑娘,百灵鸟。”白先生面不改色,回答说:“我不明白您的话。”

“您照写就是。”德纳第说,接着他又开始念:“你立即到这儿来。我绝对需要你。送这信的人是我派来接你的。我等你。放心来吧。”

白先生都照写了。德纳第又说。

“啊!不要‘放心来吧’,这句话会引起怀疑,令人认为事情不那么简单,不敢放心来。”

白先生抹掉了那三个字。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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