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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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醒来的时候,一道白光正斜照在她身上。她拍拍凯瑞的肩膀,告诉凯瑞她梦见了许多条大蟒蛇。那些蟒蛇缠绕着她,使她整夜睡得筋疲力尽。凯瑞笑着告诉她,梦见蛇是一种性的预兆,你也许不久将做母亲了。英子半信半疑地说:“怎么可能呢?”

凯瑞与英子,依然每天去江畔、去那座石屋等待那个锁门的人。当然除了江畔,她们还去瞻仰了烈士陵园渣滓洞。渣滓洞在《红岩》的小说和电影上,给人们留下了极深的恐怖印象。那天她们带着恐怖去歌乐山,在阴森森的山洞刑讯室里,她仿佛设身处地的体验了江姐。江姐被插入十指的竹签,她光是看了几眼便不寒而栗。而江姐怎么会有超凡的坚强意志呢?凯瑞想来想去,想到“信仰”二字。她想只有“信仰”,才能让她以极度藐视的态度,从容面对苦难、疼痛和死亡。所以,江姐以及她的同伴,是拥有一种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信仰而活过的人。这样的人无疑是幸福的。

那天英子走出冷色调的渣滓洞,就甩掉了一身想不明白的滞重。她说如果我是男人,肯定就是甫志高这种男人,没什么出息。凯瑞说别这么糟蹋自己。你如果是甫志高,就别想来这座城市为黑子找明儿了。凯瑞一提到明儿,英子就紧张起来,她不安地说:“我们怎么还没有找到他?”

其实,寻找是不容易的。它需要寻找者的耐心、毅力、智慧和恒心。她们朝江畔石屋走去。凯瑞一边走一边想,爱是需要内心与之发生某种有分量的碰撞及纠缠的。凯瑞这样想的时候,江面上的光晕粼粼闪烁,仿佛是一片片跳跃的鱼群。凯瑞静静地观望它,心里想着阿芒。外部世界繁乱的嘈杂声,便进入不了她的身体。她们不知不觉来到石屋前,她们等待已久的锁门人正在开门。但他不是明儿。他是谁?凯瑞向他打听明儿的下落,他摇摇头,一问三不知。凯瑞与英子正感到绝望时,他忽然说:“天下叫明儿的很多,我那个叫明儿的朋友,刚刚车祸去世,谁知道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明儿?”

英子迫不及待地说出明儿的相貌特征、年龄和身高。那个锁门人说:“那大概就是他了。”

英子一阵惊讶,她所要找的谋杀黑子的犯罪嫌疑人,明儿居然出车祸死了。这让英子的复仇之心,仿佛落了空。她懊恼地、率性而为地独自回了宾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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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门人在一家摄影器材商店工作。他引领凯瑞走进他的工作室,凯瑞眼睛一亮,看见那些挂在墙上和摊在桌上的他的摄影作品,有一种独特的艺术魅力。尤其是那一张女人的肖像照、不乏温柔又具有野性的味道,这是什么样的女性呵,她在抗争什么?

抗争是美丽的。

当凯瑞离开锁门人的工作室时,“抗争”这个词布满了她的头脑。许多年来,她想她一直在与邪恶势力抗争,几乎像项羽那样悲壮。现在凯瑞与英子已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凯瑞在一大堆信中,意外地发现了一封明儿的来信。凯瑞抖抖缩缩地扯开信封,看见明儿这样写道:

�凯瑞:

你一定不会想到黑子是我杀死的,我为什么要杀他这是一个不能告诉你的秘密。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明儿

明儿为什么要杀黑子?这里面肯定有许多纠缠不清的故事,但这故事随着他们俩人的死亡而死亡。后来凯瑞把明儿的信拿给英子看时,英子的态度让凯瑞吃惊。英子已经没有了去山城的那种激|情与愤恨了。凯瑞不知道英子究竟怎么啦?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凯瑞都没有与英子联系,后来也就没有联系了。

凯瑞把她与英子长长的故事,讲给阿芒听后,阿芒在凯瑞父亲的墓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阿芒从未见过凯瑞的父亲,也是第一次听凯瑞讲英子的故事。他觉得每一个活在世上的人,都不容易。阿芒对生命有许多思索。阿芒的思索,总是具有某种深刻性。深刻的人,灵魂总是孤独的。孤独是一种境界,它就像一个老人背着手、垂着头、驼着背,沉沉闷闷、落落寡欢地在夕阳余晖里的林间小路上,踽踽独行。

##流动哲学书10

自从徐赛玲葬礼之后,阿芒再也没有去过徐赛玲父母的家。倒不是害怕徐赛玲父母,责怪他害死了他们的女儿。而是阿芒自觉罪孽深重,无脸见他们。说实在徐赛玲的自杀,是阿芒心里永远的痛和罪过。他每周去一次教堂,忏悔自己。那些天他耳畔常常想起《狄德罗哲学选集—哲学思想录》里的一段话:“一个人已为他的子女、妻子和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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