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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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少数能量很大的激进学生在学校里的活动就特别引人注目。五四之后,北大的学生中,有两种思潮影响最大:一是无政府主义,一是马克思主义。

有无政府主义倾向的学生主要聚集在《北京大学学生周刊》周围,从1919年冬天到1920年春天,曾展开了关于教育革命的讨论,发表了一批文章,集中批判权力主义,批评北大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学府”,批判北大正规的毕业制度、考试制度,以至批判学校要收学生住宿费等等。这些文章反映了学生的无政府主义倾向,同时也是对前述校方体制化努力的一个抵制和反抗。

这里可以讲一个小故事。当时北大哲学系二年级有一个信奉无政府主义的学生,叫朱谦之。他认为考试是对学生的一种束缚,提出要“罢考”。学生大概十之###都是厌恶考试的,因此有很多人支持他,或者暗地表示同情,事情闹得很大。最后还是总务长蒋梦麟出来说话,提出一个折中方案:“如果不要学分,可以不考,如果要学分就必须参加考试。”于是,朱谦之宣布“我只要听课,不要学分”,自然也就不必考试了。朱谦之还写了一篇文章,从反对学校的制度,进一步发展到鼓吹“反智主义”。他说,知识是一种“赃物”,本身就是知识私有制度产生的“罪恶”,因此要废止知识私有制的最好办法就是“取消知识”,而“知识的所有者,无论为何形式,都不过盗贼罢了”。朱谦之:《教育上的反智主义》,文载1921年5月19日《京报》副刊《青年之友》。有意思的是,朱谦之的这番根本否认知识与知识分子的高论引起了鲁迅的注意,写了一篇杂文叫《智识即罪恶》,予以反驳。最近有人研究,认为这其实是一篇小说,是“没有编进《呐喊》的鲁迅小说”胡尹强:《〈智识即罪恶〉:没有编进〈呐喊〉的鲁迅小说》,《鲁迅研究月刊》1999年2期。,自然也无妨这样说,文章确实讲了一个虚构的故事:“我”本来是一个给小酒馆打杂,混一口安稳饭吃的人,不幸识得几个字,受了新文化运动的影响,居然想到北京来求学,以增长点智识。突然听“虚无哲学家”说智识是有罪的,还没有来得及逃回去,半夜就被“活无常”与“死有分”带到地狱里去了。一看那个阎罗王,就是隔壁的大富豪朱朗翁。大富豪不由分说就把“我”推下地狱。地狱里满是拌着桐油的豆子,“我”一下去就打滚,还看到无数人在打滚,都是知识分子。其中一个还气喘吁吁地对“我”说:“你在阳间的时候,怎么不昏一点?”一昏就没有罪恶了……《智识即罪恶》,《鲁迅全集》卷1,页389—391。这故事自然是充满暗示性的:所谓“反智主义”无非是“朱朗翁”这类统治者的愚民政策。——当然,鲁迅可能考虑到作者还是个学生,就笔下留情,只编个小故事嘲弄一下就完了。但鲁迅自己还是很认真的:直到1927年鲁迅在《关于知识阶级》的演讲中,还在批评这类“知识就仿佛是罪恶”、“要打倒知识阶级”的论调。《关于知识阶级》,《鲁迅全集》卷8,页223。

北京大学教授的不同选择(8)

还有相当一部分激进学生走向了马克思主义。这本也与蔡元培有关:北大学生中的马克思主义者,大都是蔡元培平民教育思想的积极实践者。他们组织平民演讲团,走到北京的郊区,跟农民有所接触,由“走向民间”而最后走向马克思主义。但也就和蔡元培“回到图书馆”的学院化、体制化的指导思想相抵触。

于是,五四运动以后,北大学生的政治活动依然欲罢不能,北大始终没有平静下来:1919年10月,北京大学学生发动了“面包运动”;1919年11月到12月,一直到1920年春天,北大学生连续不断地发动反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运动,###一直不断,而且波及全国。如果翻看这个时期的报刊,就可以发现全国的各个大学###迭起。而且开始主要是对外,对上,是由爱国激情所引起,这还是蔡元培们所能理解的;但后来就慢慢把矛头转向内部,很多学校都发生了驱赶某个教授或某个校长的###,而且必然是有的学生要驱赶,有的学生就要维护,造成了很大的混乱。不仅是学生,老师也要闹风潮。由于北洋政府总是欠薪,连续几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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