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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明安人,开春后满人要带着大家西进之类的话。”

喇撒扎布虽然发了誓言,但依旧不想跟满人交手,所以他言到:“左王的意思是不让满人扩大了力量,但为什么非要跟满人交手呢?不如让满人裹挟了本地布里亚特人、巴尔虎人西去,如此我们还可以少了对手,扩大了草场。”

“糊涂,”愣丹坚赞呵斥道。“没了本地各部,汉人会让我们科尔沁人独霸此地吗?少不得还是要驱赶我们追击满人,到时候血流得更多。”

查丹多尔济眼珠一转:“楞王说的有道理,要么不做,做了就不要留手。不过传播谣言之类的事,只怕我们自己去说,会让满人起了疑心,不如让那些喇嘛们去说,更可取信本地部族,满人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

在场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只有愣丹坚赞看向喇撒扎布的眼神依旧充满了杀意

639。疑问

“燕王过世好像让圣上受了刺激。”棋室里,新任监察院少卿佘文杰边落子边说道。“一连串下了如此多的诏令,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圣心难测啊。”同弈的大审院少卿博文同叹息道。“好在法司的影响还不是很大。”

“大审院向来独立,自然不受影响。”佘文杰摇头道。“但监察院这边人心惶惶啊。”

“谷民兄未免夸大了。”尽管依照华夏官制法务官不得与其他部衙过多交流,但三法司内部还有彼此知根知底的,因此对佘文杰的哀叹,博文同有些不以为然。“功民会的确分了监察院的部分监劾权,但多是针对正六品以下的地方官,能对监察院有多大的冲击?”

“文夫兄,你这只是就事论事。”佘文杰显然觉得博文同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我都已经做到了本部内最高的职司了,目光要放远一点。你想想,原来没有功民会的,现在有了,你就能保证功民会今后只在县和州府城一级设立吗?就不可能有州府功民会、省功民会甚至更高吗?到时候,功民会的监劾权利还只会限于六品吗?”

“谷民兄,你这不是杞人忧天吗?”博文同依旧觉得佘文杰在小题大做。“即便有可能出现你说的这些事情,谷民兄以为是这一、二十年里能出现的吗?说起来,你我都未必能活到那一天,又何必替未来人担心呢。”

“怕只怕圣上一力推行。”虽然面前的是老友,但由于扯到郑克臧身上,因此佘文杰也不好说太多,只是一触即收。“说起来功民会只是远忧,但报纸已经是近虑了。”

佘文杰所说的报纸其实指的是《天下商报》,这是一份内廷经理处名下的报纸,原本只是刊登各口岸近期货价的财经周刊,但不久就增加了地方趣闻、海外游记、时政分析、市井故事等众多内容,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还形成了区域性的地方版。

若《天下商报》仅是这样的话,还引不起监察院的重视。怎奈何,时政分析中很快出现了对地方政府施政的点评和抨击,有凭有据,让某些官员恨得牙根痒痒的同时也让监察院失了面子。但《天下商报》的根子在内廷,谁也不好拿捏,只能嘟囔着这是前朝的特务政治重现这种不痛不痒的话。结果《天下商报》得理不饶人,撰文公开呼应大兴报业,并喊出人人为御史的口号,这就动了监察院的根本了。

监察院正卿邓麟彩为此去找郑克臧告状,结果郑克臧却以命令刑部和大审院拟定《报律》做回应,气得邓麟彩上书致仕。郑克臧不但不慰留,反而授予其罗山县子,加封世袭都总管,一脚踢到了荷属伊里安查亚,让监察院上下甚至朝廷内外都不寒而栗。

“《报律》不是还没有制定好吗?”博文同听到这,自然明白对方今天找自己下棋的目的。“圣上也没有短时间内就开放民间办报的意思,因此不必过于着急了。不过我以为,即便《报律》制定好了,民间广泛办报,也不会影响了监察院的地位。”

博文同的话让佘文杰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由得眼睛一亮:“文夫兄的意思是?”

“我听说陈大人曾问圣上,这《报律》该怎么定。”博文同口中的陈大人就是皇后陈纤巧的哥哥、现任大审院正卿陈梦炜。“圣上说了,报纸很容易就成了党同伐异、断章取义、造谣生事的用器,所以可看未必可信,因此必须约束报章必须有据才可刊登,否则朝廷可以取缔报纸。这或许就是监察院的机会了。”

佘文杰顿时泄气了:“文夫兄,言之有据,这算什么机会,丢人现眼的机会?”

“说你糊涂,你还真糊涂。”博文同一手断了佘文杰的大龙。“报章能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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