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楚、易两家早年兵力略弱率部故投诚,并誓言永世效忠。天殒立朝后,虽享盛恩特权,倒颇为安分,尤其是易家,那易亲王早年也是个莽撞汉子,可这些年安静的不可思议,好像巴不得别人都忘了还有他这王爷一样,偏在这时…这时……父皇当年在战场上不知受了什麽样的重伤,这些年珍贵药草不知吃了多少,虽恐有变,不敢大肆广招名医,但太医院中皆是医术不凡者,连前朝第一名医‘玉手观音’的传人也被请来,可依旧无用,父皇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近来更是越发沉重了。突然眼一亮闪过一人来,燕昔……‘玉手观音’的传人只从纸上知晓‘涸雪’之名,他却能解得轻易,或许…或许他有法救父皇也不一定!只是此人太过莫测,自问应有识人之能,常人皆一眼可辨,可燕昔灿若星辰炫得人睁不开双目,更看不清那夺目光芒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对父皇而言,他的江山是比他的命更重吧,所以他绝不会让不知底摸不透的人知晓自己病情。易王府招亲,燕昔亦往吗?也好,或可从中看出一二,到时再决定是否该请他为父皇诊治。

离源。。。。。。思绪转回好友身上,那铃儿姑娘的身份家世也到时再探上一探,不需显贵,只消无害便想法成全了他们吧,自己虽贵为当朝最年长的嫡皇子,父皇寄予期望又最高,看似尊贵非凡,可能给真心以待的部下好友的实在…太…少了……想着,想着,宣偌不应该说是二皇子祁洛暄的意识渐渐涣散了,就在椅子上沉沉地睡去。

** * * * * * * * * ** * 清晨一茶舍中,徐徐微风吹过,伴随着阵阵花香使人心旷神怡,一飘逸出尘的白色身影更为此增添一抹亮色,引路人纷纷侧目,可这白色身影的主人现在心情却不甚愉快。燕昔双手端着杯凉茶,不断打着瞌睡,浓密的睫毛遮着半合的秀目,浑然昏昏欲睡之态。

唉,昨夜铭烟一回屋便厉声质问自己,说到底才不是怪自己对铃儿下药,不过是怪自己不该事先瞒着她而已。碎碎念了大半个晚上后,又逼自己为她们整理行装,天还没亮又得顾马车送她们启程。

她是故意的,绝对故意的!以前共游时怎的从未如此麻烦过?纯粹有心折腾,不让自己睡足罢了。有道是‘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女人,尤其是饲养各种盅虫为宠物,训练草鸮代替信鸽的女人,果真不能得罪阿…唉……顾影自怜,心中长叹,燕昔俯首抿一口清凉的香茶提神。突然四周嘈杂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原本驻足留连眺望着他的人也都作鸟兽散,只因六、七个黑衣人似凭空冒出般,突兀的挤在原本不宽的茶舍门口。抬首,燕昔眉微皱,此刻唯一让他略觉舒适的清风与阳光亦被人挡住了。瞥了眼遮住他光线的阴影,不由秀眉皱得更深了些,之所以穿黑衣是因为晚上行事不易察觉,可如今阳光明媚,莫非江湖上多了个以黑衫为标志的帮派?“阁下可是神医燕昔?”领头的人实在难以继续忍受对方一派悠闲得打量自个儿。平常不是没有对付过难缠之极的高手,也有初时面不改色,不正眼瞧他们的,有的甚至当他们不存在。可…可眼前之人,确是不偏不倚的对上他们的视线,只那眼中无一丝波动,甚至还微露兴味来,似乎他突然遇上的不是危险麻烦而是乐子,那亮的耀人的星眸反让他们不敢正视。“燕昔之名普通得很,鄙人虽叫燕昔,却不知是否为你口中之燕昔。神医之称不可自定,在下虽通岐黄之术,却不敢擅自称己为神医。”温婉和煦,犹如春风般使人沉醉的声音轻轻从樱唇中溢出,燕昔仿若在回答一千里远至的寻亲访友者,客气又诚恳。“燕神医无需再过谦了,‘涸雪’之毒本以为当世无所知,却被阁下如此简单就解了,神医之名当之无愧。”领头人丝毫未受其言所惑,他得真传于自家主子,文过饰非之能也不逊色。

闻言,燕昔又看了眼领头的黑衣人,恩,镇定自若倒有几分能耐。等等他说‘涸雪’?微微勾起嘴角,原来如此。“阁下此来应不只是与燕昔探讨医道吧?”“燕神医果然聪明,我们夕影门有一规矩江湖尽知,神医想必亦晓吧?”

夕影门?规矩?燕昔暗自沉吟,就是凡遇阻者一律除去的规矩?江湖中无数有名门派因此消失无踪,其祸及亲友程度之深,甚至超越了刑中之最‘株连九族’。以至如今一些被夕影门盯上的门派,甚至无需其动手,便众叛亲离自行衰败没落,可纵然明则保身活了下来,亦难逃千夫所指,若良知未泯,还会遭自己内心愧疚折磨。所以与其说夕影门之可怕在其手段狠绝残忍,倒不如说它始终在玩弄人心,试练人性。闭目凝神,心中冷冷一笑,可惜这世间最经不起试练的便是人性,而人最玩耍不起的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