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 (第1/4页)

“放肆!”罗锴大喝一声,拔出腰间湛卢直向萧宇刺来。骧早已防备这人羞极杀人,当下亦不招呼,只把中兴剑出鞘摆出一式‘梅绽三冬’迎上去,同时将萧宇护在身后。“罗耀庭,被人道破掩藏,就想杀人灭口不成?”

“仪光,你我袍泽之谊可对之天地。怎能任由着龌龊之人信口雌黄妄加亵渎?”——“在骧眼中,他却比世上许多人干净得多!”说罢手中将中兴剑一拨一劈,使出了精修日久的雕月快剑,瞬间便是五六式,封住了罗锴来路。

罗锴早领教过中兴剑的厉害,更深知骧看家之术即是快剑,焉敢硬碰,忙着招架一式跳开一旁。“仪光何出此言?”说着已反手招过坐骑,身形一拧,跃身跨上照夜白。随即一张脸亦如翻页般换了模样。“仪光,骐王殿下思贤若渴,对足下更是颇具勤奋。何不随为兄前去投奔?凭骐王当今御弟督护亲王的贵重身份,届时还怕没有足下的正经名分和前程么?”

骧怒极反笑,回头对着正忙于为驰云备鞍的萧宇道:“雨航,看来你我都错了。竟与不知耻之徒论列是非廉耻,岂不是愚蠢?”——“极是。这等货色怎记得廉耻二字,但凡可以爬的更高,便是卖了亲娘祖宗都不会眨眼。怎配当得我们计较气愤。今日的游兴是败了,莫如我们趁天亮回城去,再耽搁恐会被这摊屙物搞得连胃口都丢了。”

骧好气又好笑地回手接过缰绳,扳鞍上马。待萧宇也跨上菊花骢时,四下罗氏亲兵队已经快速围拢上来。骧盯着罗锴,见他显然是别有企图,喝问道:“阻我去路,你待怎样?”

适才两剑相碰时,罗锴已经觉察对方力道不似从前。他深知骧断然不是临阵手软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骧已经因某种原因失去了内力。如此一来岂不是手到擒来!一念至此便将五钩枪一横,横担在骧的马前。“此处乃属安奉防戍界外,周边多有西恒坐探,极不安生。毕竟相交一场,罗某自然不能推卸护卫之责。权作是罗某人多事,便由这群弟兄送两位回城内吧。”

“不劳罗兄挂怀。骧再世为人于生死之事早已参透。从今而后,各安天命无须再见。请了。”答言同时骧握紧掌中剑,提起警惕。但见马前那条枪竟没有半分撤开迹象,骧强压着盛怒睁圆凤目,阴测测的开言:“怎么,罗兄还想再行与骧切磋技艺不成?且不论你罗家是否还有待嫁之女;便是有闺阁淑女,骧如今已有家室,再无福担承罗氏门中青眼。”

“凤郎端是好情意,曾经何其眼高于顶。原来竟属意一个千人骑万人压过的男妓···”话音未落,罗锴直觉眼前寒光一摆,急忙提枪拨挡。

熟料那一片剑花竟是虚招,真实袭来的居然是一只鞋,正正贴在罗锴面门上,拍出脆生生的一响。罗锴抬手抹了把脸,凝神方见与骧并驾的萧宇,内侧一只脚的鞋不见了。面上亦是一派好生受用的颜色。不需言表已明其意,堂堂天相左将军,当朝国舅爷,只配给萧宇捡鞋。

罗锴直觉恶向胆边生,狠自心头起,往颌下横擦了一把,切齿挤着字:“既然如此,便莫怪罗某不念旧情。汝二人今日休想脱出罗某的掌中枪。”言罢手中一抖五钩枪,以一式‘碧血残红’拉开架势。

未料那架势甫一摆开,罗锴先是一声痛呼,松了端枪的右手,五钩枪登时被单手掖着垂在地上。竟是被人的暗器打了。罗锴临阵失利一张玉面臊得通红,提气喝道:“谁在背后偷袭,算甚英雄好汉!”

喝问言语未尽,只见一头火色苍猊,如同一团火球般径直朝这边铺卷而来。及至近处几乎是腿脚未收,便朝着罗锴等一众人马怒吼咆哮不止,显示要将迫近者撕碎的架势。照夜白被吓得前蹄踢跳,竟是几近惊了的界限。罗锴身后亲兵更是对此凶兽见所未见,纷纷惊呼不止,乱作一团,急喊着要放箭···

“似汝这等宵小之徒,也在孤家驾前妄称甚英雄好汉么!孤家问你,西恒王宫谒见时,那条唬得尿湿的裤子,可当真晾干了?!”随之一通哄笑响起。继而又一个声音阴郁的呵斥道:“罗耀庭,你身为天相戍将,深入孤家属地,不与递函报备,竟还敢在孤家的地界里擅自挑起干戈争端,该当何罪!还不快命令麾下兵丁整队!”

聆听罢两个千里传音的嬉笑怒骂,又得见这苍猊森格的护卫姿态,骧不禁吁了口气。但即时又提起精神。前一个声音谐戏颇浓,不是英禄又能是谁。后一个更是熟到不能再熟,安奉镇边督护靖王独孤澹。两位王驾一同出行,难说不是掌握了何种异样动向···

思及至此,骧提声音叫住森格,低身拾起萧宇的马缰,又挽住了驰云的缰绳。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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