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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塔里快要入眠的时候,剧组内部专属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尖叫起来,电话里,肯尼思·艾尔文的声音很短促:“可靠消息,日本的黑泽明也开始了一个改编并拍摄《李尔王》的项目,这部片子预计将和《李尔》参加同一轮颁奖季的竞争。” -------------------- 最近j的纪录片这件事情上,奥普拉和韦恩斯坦是站一队的,因此我坚信他俩自始至终都是一条船上的~ 老帕年轻时混过□□,这里的黑车就是这么来的~ 黑泽明的电影,指的是1985年的《乱》,这里改了时间 chapter32:愈加完美,愈加痛苦 ============================================== 他带她去一家在芝加哥他最喜爱的餐厅吃晚饭,她又累又难过,所以他们没怎么说话,他只是在征得她的同意之后握着她偶尔会气得发颤的手。 读者们,这个画面形容起来有点儿黑色电影的美感:两把靠在一起的椅子上坐着一对非常好看的青年男女,两个人看似都不太高兴,但如果你仔细观察就知道,男的是不带表情惯了的,他用一只手夹着烟,侧过优雅果敢的脸庞去吸。他是个人人都认识的大明星,但充满距离感,只要有人朝着他们的桌子走过去,他就会抬起那双摄人魂魄的黑眼睛毫无善意地扫视对方两眼,逼得想搭话的人悻悻返回;女的长得像格蕾丝·凯莉,正皱着眉头用一只手往嘴里塞食物,金色的发髻有些凌乱,名贵的衣服上有几处水渍,贴在身上而显得不太合身。虽然表情各异,但他们紧紧地握着手,完全把所有人排除在外,毫无疑问是一对非常相爱的恋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对危险的、不好惹的恋人。 吃完饭后他们很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表明心迹之后反而越来越小心地对待她了,小心到简直有些疏离。 在话语间,他使用了大量的问句仔细征询她的意愿,不让她再有一点不快,“你今晚在什么样的地方睡觉会睡得好些呢?你告诉我,然后我送你过去,好吗?”她说自己没明白他的意思。他掐灭了烟,用低沉的声音耐心解释说,他在芝加哥有很多房产,她想怎么着都行。 她说她想到他平时住的地方去,他沉默地应许了,这样的神态绝不会在八年前第一次见面时的他身上见到。毫无疑问,他也是个天才的学生,曾经扮演过的角色慢慢塑造了他如今的人格,那些极具魅力的犯罪分子身上粗鄙的一面像混在金子中的沙粒被淘去,留下能让一个男人散发出致命的危险吸引力的一切。从集中了编剧导演心血的、被精心勾勒的一个个人物中,他汲取着营养和智慧,变得难以想象的强大。 刚见到她,他就敏锐地察觉到她埋藏在冷静、羞怯之下的痛苦和耻辱。随后,他选择在那间充满了他生活痕迹的大公寓里询问她,用非常好听温柔的声音:“我带你离开,可以吗?我们一起住到西西里去。你想拍电影,我给你钱,你想拍什么都行,你想找谁来演都行。或者,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我不打扰你,你就住在那里——环境很好,对你有好处。我留在这里对付他们,一个个地把伤害过你的人都修理一遍,我什么回报也不要,只是很不喜欢他们对待你的方式而已。这一切,只要你愿意,只要你需要。” 在他情不自禁说出这些话时,他知道,再过意识到自己爱上她之前的生活是不可能的,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为了这样一个女孩子,艾尔弗雷德·帕西里尼丧失掉了自己一直保有的绝对的自由、给自己加上了不必要的使命这一点,丝毫也没有使他感到不安。他无法停息地想念她,想念纯净的蓝眼睛,想念她的思想,想念她尖刻的幽默,想念她的灵魂。记住这一点吧,一个男性若是在对女性的爱中同时掺杂了尊敬、怜爱的因素,那这种感情便会像麦加的圣石那般牢不可破。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泪水慢慢盈满了眼眶,良久,她坚定地摇了摇头:“对你的依赖,会让我变得很自私,所以这些事情,我要自己解决。” 他慢慢地把视线移到窗户外的月亮上。 “我的要求太多了,对不对?”她笑了,食指从他的眉毛开始,缓缓滑过罗马式的挺直鼻梁,最终轻轻捧着他的脸颊,“抱歉,我总是给人带来太多麻烦,大事小事上都这样。” “不,别道歉。”他不高兴地阻止她说下去,接着侧了侧脸,吻了她的手心。 “为什么?我的确太任性了。” “你值得,除了你没有人值得,你有一颗让所有人会为之骄傲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