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1/4页)

口声声的叫北派厨子抵制南菜;瞧瞧他教的徒弟;根本就是个地道的南派厨子吗;比人家安大厨还像;合着,韩御厨就让咱们下边的跟南派闹;他自己倒钻研起南菜来了;这算怎么回事……”

七嘴八舌;钻进崔庆耳朵里;崔庆脸色越发难看;阴沉沉的看向安然;真没想到,这丫头别瞧年纪不大;心思却如此狡诈;城府也深;两句轻飘飘的话说出来;就挑起了北派内乱;坏了师傅多年的布局;这丫头是个祸害;若不收拾了;以后有的麻烦呢。

目光闪过阴狠:“姑娘莫非忘了,这是比试厨艺;不是耍嘴皮子;便你舌翻莲花;把死人都能说活了,也得手底下见真章;若是这第三轮胜不了在下;便说下大天来也没用。”

安然冷笑了一声:“安然本就没想过比试;在师傅眼里从无南北之分;更无争斗之心;若不是有心人挑起南北厨子之争;让南派厨子在兖州府活不下去;安然绝不会接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上回赵老六来下生死文书;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明白;输的人自断一手;至于输赢如何;想必在场诸位一清二楚;之所以放过他;是念着同是厨行中人;安然跟赵老六也并无深仇大恨;若为了一个小小的比试;而砸了对方赖以糊口的饭碗;着实心有不忍。”

说到底陡然一转:“崔庆你却不同;正如你所说;五年前我师傅败在韩子章之手;个中缘由想必你跟你师傅比谁都明白;你们若觉问心无愧;安然也无话可说;至于厨艺高低;今天你既代表韩子章;安然也要替师傅应这一战;前两轮不算;这第三轮咱们定个输赢如何?”

崔庆一愣;心里却也暗惊;这丫头莫非真有必胜的把握;不然,怎敢口出狂言;却想自己这道梁溪脆鳝当日可是赢了松月楼的大厨;松月楼在整个江南的名声都摆在那儿呢;更何况自己这四道油炸,火候油温的把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就连师傅若做这道脆鳝;也不一定能胜过自己;这丫头再能;也不过十六七的年纪;即便天份高绝;还就不信能胜过自己去;既然她想找死;那自己就成全她;顺道正好收拾了这丫头;以除后患。

想到此,呵呵阴笑 :“莫非安姑娘也想跟在下定个生死文书不成?”

安然却笑了:“生死就不必了;至于断手怎么缺德的事儿;也不是安然能做出来的;不如咱们定个新鲜的;就用头上这三千烦恼丝作为赌注如何?”

安然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不觉倒吸了口凉气;梅大微微皱眉;梁子生也不禁道:“断发如断头;姑娘三思。”

梁子生心想说;头发对于女子来说如何宝贵;怎可以此为赌注,实在冒失不妥。

崔庆却道:“这个新鲜;怎么个赌法?”

安然:“输的人就在这儿当着所有人的面剃光头发;你敢不敢?”

崔庆阴测测笑了数声:“有何不敢;只不过;在下倒无妨;横竖是个男人;大不了当几年秃子;倒是可惜了姑娘这般姿色;若是没了头发;怕连富春居的门都出不去了;哈哈哈哈 ……”

安然却道:“这个不劳崔大厨担心;安然必能照常出门。”

崔庆愣了愣:“莫非姑娘不怕丑。”

安然仰起头:“不然,因这第三轮安然必胜。”声音清脆铿锵有力;一瞬间散发出的气场;令在场顿时安静起来;只听见安然清脆好听的声音:“刚说了长鱼三种口味;最难的却是活嫩;成菜需做到初入口感觉到嫩,细品之下与其他菜肴的嫩又有不同,嫩中有活劲;这才是南菜长鱼里最难之处;其中两道菜是经典;软兜长鱼;炝虎尾;安然便先做这道软兜长鱼。”

话音一落;已执起厨刀;刀光闪过,葱姜蒜片便已切好;投入锅中;入调料;旺火烧沸;直接倒入鲜活长鱼;按住锅盖;烧开,再入少量清泉;缓缓推动;少顷捞出,洗净;取脊背肉一掐两断,入沸水烫个滚;沥水备用。炒锅上火;入熟猪油;蒜片炸香;入汆好的长鱼脊背肉;调料豆粉勾芡沿锅边烹入香醋;淋熟猪油;白胡椒;装盘既成,一道菜做的行云流水,便是长鱼这般食材,也让在场的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在场的不是行家就是吃主;这道软兜长鱼是南菜经典;谁没吃过;这也是崔庆的心思;都吃过见过最地道的;也就很难吃出惊艳的感觉来了。

安然却与他的想法正好相反;越是经典熟烂大街的菜;才更能吃出高下来。

狗子把菜端过去;梁子生跟梅先生刚尝了一口;不禁点了点头:“的确是高下立分,安姑娘这道软兜长鱼做的与众不同;正如她所说;初尝只感觉嫩;细品却嫩中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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