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页)

琼銮整整衣衫。

“除了听见你跟师妹私语外,还好。”

以飐厚颜地上前。

“师尊,我想问您一味药?”

琼銮微挑嘴角。

“说。”

以飐兴致勃勃地开口。

“《穷荆》上有一味药叫‘求不得’……”

琼銮闭目养神。

“不知。”

以飐被不爽地打断。

“师尊,您一向不骗人。”

琼銮回瞟一眼。

“从今开始就骗了。”

顾以飐心道眼前师尊,再叹昨夜师妹,真是一个比一个记仇,没有一个好惹。

两人无语,直到琼銮只用了一点早饭就吩咐一旁的夏沧撤下去。

“师尊,您是放不下祁姨过世的事吧?”

一句问完,屋内又是无声。

“你既已寻到‘求不得’还把人带来做什么?”

以飐笑笑,道了句:“都瞒不过师尊。”

话说这逆心丹当年以飐自己炼出来的时候,就是一味残药,此药原是他照着《穷荆》里的一味叫“求不得”的药谱制的。这味“求不得”原是一味幻药,是谓世人常因一己执念蒙蔽心智,故而当年药王制了这药,意欲替人逆转脾性以至跳脱之意。此药药力也只有七七四十九日,药力一过便可恢复如常,待药效已过服药之人转念期间所行所想,较之往日执念自知苦恼皆是自寻。

以飐当年偷瞄时就觉得这药好,只是当时材料不足,少了几味药炼出来的药只能逆转心性却无法还原,如此才索性就叫“逆心丹”。顾黎必然是知道其中缘由,才给郁处霆吃了当年以飐留下的这味残药,还特地告知了以桥。其实若说解法,以飐前日给郁处霆吞的那丸“醒梦”就是,可他心中还是有些顾虑,这才想找琼銮证实下解解心疑。

“你刚才叫她‘祁姨’,可是与祁诺也认识了?”

“师尊您怕是又不知道了,师父当年可是同那郁家家主抢祁姨抢得厉害,如今两人见了也要呛上几句。师父与郁家交好,我们自然也认识祁姨了,祁姨为人大方也不介意这些,待我们小辈也极好。只是天妒英才,当年师父听说祁姨去了,本想同郁观解拼命的,可我们到那见了郁家家主的样子,却又打不起来了。倒是祁姨生前留话给师父叫他好生照顾自己,还留了一个包袱,里面竟是一年四季一整套祁姨亲手替他缝的衣衫鞋袜,结果师父回来就病了几个月。”

琼銮听着心中也是不忍,当年顾黎与祁诺相遇时不过八九岁,顾黎当时就喜欢上了祁诺她也是看在眼里的。两人年少,当时顾黎想讨祁诺一块帕子祁诺却都不肯,只因她将自己所做之物看得极重;终了却赠了顾黎那些物件,不肯有负自己与郁观解一世姻缘,却只能如此回他一生未娶的痴情,其中种种两人怕是如明镜一般,可就是这般相知而不相守,竟比情谊错付更叫人锥心。

琼銮心里如此嘴上却道:“我只问你祁诺,与你师父何干?”

以飐心道若不是通过师父,他如何认识祁姨,可又知道自己这位师尊脾气倔,也就只得默默听了。

“既知解法我便不插手了,即便弄死了也有你师父抵命,你去吧。”

以飐嘿嘿一笑,抱拳道了声 “得令”,随后出了门去。

见以飐不在,夏沧才开了口:“夫人若是不愿见郁家人,夏沧劝他离岛就是。”

琼銮悠悠道:“你也挤兑我。”

夏沧摇头摆手:“哪敢,只是不知夫人心意如何,怕违了您意。”

琼銮笑道:“还是了一说得对,只有冬解治得了你。我如今既连自己都容得下,还容不得别人不成。你也去吧,过一时怕是冬解就回来了,你去迎迎罢。”

夏沧点了点头,却依旧站在原地道:“我等夫人用过饭就去。”

琼銮知他是在劝自己保重身体多吃些,无奈提筷又吃了些,夏沧见此才满意离去。

以飐出门后一路往以桥住的木屋寻去,却在半路碰上了满脸丧气手执“断空”的郁处霆,他故意站在路中间等郁处霆打招呼,谁知郁处霆心不在焉竟走着走着一头撞了上。

“郁家小子,你干嘛!”

“啊……是顾二哥,我走路。”

郁处霆说着就要绕过以飐继续往前,却被以飐一把拽了回来。

“你就这副脸去见的桥丫头?”

“处霆就这一张脸,二哥难道要我蒙面去见以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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