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门外忽然传来叩门声,易谦传人进来时,家奴回说,宫里下旨,要易谦和庄淮即刻进宫。

还能跟过去一样吗(一)

易谦一进宫就即刻去了御书房,瞧见的就是满朝文武几乎都跪在外头,最前头的就是几位皇子,而御书房的门紧紧闭着。

周维见易谦过来了便即刻上前道:“九殿下快进去吧,皇上等了多时了。”

众人目光当即落在易谦身上,连猜测都不曾有,就只剩下惊讶了。

易谦在诸位臣工注目之下快步踏入御书房,瞧见的却是宁谨铭正伴在圣驾之侧。

“父皇。”身后的门扇被阖上,易谦垂首,眉头已然拧结。

皇帝将案上一只长匣递给身旁的宁谨铭,道:“接下去的事,就由宁相与易谦共同完成了。”

易谦认得,那只长匣是当时皇帝用来放传位诏书的。

“父皇这是……”易谦看着宁谨铭手捧长匣走到自己跟前,便不再多言,转身跟着当朝丞相出了御书房。

门臼转动,声音沉缓,当易谦与宁谨铭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所有的目光便落去了宁相手中的那只长匣上。

“众臣听旨。”宁谨铭捧出那只长匣于众人面前,肃容而语,威严刚正。

本就跪倒在御书房外的一众臣工闻言皆是一憷,纷纷躬身伏地高呼吾皇万岁。

易谦就站在宁谨铭身侧,看着当朝丞相宣读天子传位诏书,字字不错,句句犹如泰山稳持,不容置疑。

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纵然如今易谦瞧不见众臣工的脸色,也多少能够猜得出几分,譬如这跪在队伍最墙头的太子易琨,在听见诏书内容后定然极其欣喜。

易谦的目光落在队伍后头的庄淮身上,那人同样伏地听旨,却跟块木头似的,不为所动,那样跪着,不见丝毫动静,仿佛这天下易主的事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刚才,庄淮还在为自己的主子威胁于他呢。

待诏书宣读完毕,也只有易谦与宁谨铭重新回了御书房,新君协同那些皇子大臣统统退下。

“易谦?”皇帝看着还有些失神的易谦问道,“还是不明白朕为什么要这样做?”

易谦垂首道:“儿臣不知。”

“时候到了,就不得不做。”皇帝与宁谨铭道,“将来就有劳宁相辅佐新君,料理朝政了。”

宁谨铭当即跪于圣驾前,埋首道:“臣惶恐,谢皇上青睐。”

“宁相不必自谦。”皇帝示意之下,易谦便将宁谨铭扶起,皇帝又道,“辛苦宁相了,且回去歇息吧,朕还有话要与易谦说。”

宁谨铭就此退下。

御书房中唯剩下易谦与皇帝二人,父子之间少了君臣之礼,相处起来也要轻松一些。

“易谦,扶朕去窗口。”皇帝伸出手道。

易谦便扶了皇帝走去窗下,稍稍推开窗扇,瞧见外头落了好些树叶的枝杈,连总有匠人精心修饰的花圃,也逃不过这秋日寂寥,如今看来要萧瑟凄凉一些呢。

“时辰到了,撑都撑不住……”皇帝咳了几声,本就单薄的身子随之颤了颤,就像要散架子似的。

“父皇保重龙体。”易谦扶着皇帝的手又紧了几分。

“就是知道要保重了,才这样做的。”皇帝一手扶上窗框,木质的框子摸起来居然也这样凉了。

“父皇……”易谦总不忍心看着病弱的帝王这样站着,便劝道,“儿臣扶父皇回去躺着吧。”

“自己的身体朕自己知道,这会儿还站得住。”皇帝勉力笑着,“就是当时知道易琨那么做的时候,有些错愕罢了。”

“过去的事,既然父皇都不追究了,也就不必去想了吧。”易谦看着垂垂老矣的帝王,内心又生出愧疚来。

“易琨的路,是朕一早就替他选好的,他那么做,朕也不怪他,毕竟太子当久了,心里痒痒,做点出格的事,朕能理解。”皇帝的声音沙哑,总像是要断在某一个音节上,不将这句话说完一样。

阖眼的动作都做来相当缓慢,易谦看着,都怕下一个瞬间,眼前的皇帝就再睁不开眼了。

“看了这么久,易琨能坐好这把龙椅,能坐稳这个江山,所以,朕就遂了他的愿,就是易筠心太大……”皇帝摇头叹道。

“总是兄弟,大哥总不至于赶尽杀绝的。”易谦道。

“你啊……凡事都往好的想,有时候朕还真舍不得你就这么出宫,要是能留在易琨身边,补上他缺的这份心,朕就当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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