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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也避免现在说得高兴,结果回头发现有些内容不合适,还得再调整,平白浪费精力。 副将闻言连忙表示自己去车外看看到哪儿了,就不在车内继续叨扰二位君上。 而后他便去了外面,没什么架子地和车夫坐在了一块儿,一起赶车。 扶苏见人走了,拉住父亲的袖子: “阿父,是不是你又换了我的毛笔?” 始皇提笔在他脸上点了一下: “你这坏毛病早该改改了,方才要不是朕出手快,墨点能甩所有人一身。” 扶苏下意识伸手要去抹掉脸上的水渍,被父亲眼疾手快地捉住。 “还抹?想要变成花猫是不是?” 扶苏慢半拍反应过来: “啊,父亲蘸了墨?” 对哦,父亲的笔蘸了墨来着。 这也不怪他,任谁脸上被凉滋滋的水滴沾上,第一反应也是抹掉。毕竟一般这种情况,都是被雨点或者清水溅上去了,就算把水渍抹开也没什么影响。 但墨点不同,这一抹就真的要成一长条的墨痕了。 始皇用笔点他只是为了让他自己感受一下被墨点袭击的感觉,哪里想到太子今日的反应会比平日慢上不少。 难道是方才动脑太多,有点转不过弯了? 始皇担忧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热才放下心来。 侍者取来濡湿的帕子给太子擦脸。 扶苏擦干净脸后,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小时候,父亲是不是在我脸上作过画?” 蒙毅缓缓瞪大眼睛:! 史官立刻竖起耳朵:! 史官万万没想到会突然听到这种幼年趣闻,陛下年轻的时候这么幼稚的吗? 始皇被儿子问得一愣,回忆了一下,很快就想起了这件往事。 确实有这么一出。 不过严格来说,那不算是画画。 那次是他在处理奏折,便让扶苏自己出去玩。但小孩不肯去,非要留下陪父亲。 秦王政于是叫人取来竹简,让小孩在他身边练字。赶紧把他那照着父亲学的字给改掉,练出自己的笔迹来。 然而练字实在枯燥,小太子写着写着就睡过去了。毛笔在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墨痕,像是小猫的胡须。 秦王政侧头一看,儿子白嫩嫩的小脸上只有一条胡须,总觉得怪难受的。没忍住添了两笔,变成了三条胡须。 这样就舒服了。 过了片刻,小扶苏换了个睡姿,露出白白净净的另外半张脸。 这下胡须不对称了,又开始难受起来。 身为一个搞过兵马俑方阵、未来还要统一度量衡的顶级强迫症,秦王政再一次没能忍住,又给儿子补了三条胡须。 小孩毫无所觉,依旧睡得香甜。 只是等孩子睡醒之后,就有侍者进来询问是否要用晚膳了。一抬头看见太子脸上的六条胡须,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小扶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睡着后再脸上沾了墨渍,赶紧让人取水来洁面。结果一低头,透过水面看到了小猫脸。 扶苏崽崽:…… 他再怎么睡姿差,也不会在梦里给自己画这么整齐对称的六条胡须好么! 当晚秦王政就因为趁着崽睡觉时欺负小孩,把宝贝儿子弄生气了。小太子气鼓鼓地决定回自己的寝殿,说作为惩罚今天不陪父亲睡觉了。 秦王政搂住要走的儿子,声音低落: “真的不陪阿父吗?” 小扶苏犹豫了一下: “阿父给我道歉,我就不走了。” 秦王政立刻说道: “阿父错了。” 年轻的秦王比日后当了始皇帝那会儿更放得下身段,对着儿子撒娇也手到擒来。 父子俩迅速重归于好。 可惜后来越发年长的父亲开始注重身为长辈的威严,对儿子的疼爱逐渐变得内敛。扶苏长大后就很少见父亲撒娇了,直到这次重生,再次见到年轻的父亲。 扶苏眉眼弯弯: “父亲现在倒是不爱端架子了。” 也不知是重生一次,心态重新变得年轻起来。还是当游魂的二十年,改掉了这种华夏传统长辈都有的小习惯。 始皇能说什么? 眼睁睁看着儿子缠绵病榻二十年,再冷酷的父亲也严肃不起来了,他哪里舍得对扶苏板着个脸? 反倒是那些年,整日都在后悔生前为了面子对儿子太冷淡了,还有很多贴心话没有来得及和爱子言明。 史官听得云里雾里。 只知道仿佛是陛下趁着太子睡着,在他脸上画了小猫胡须。别的他就听不太懂了,也不知这对父子在打什么哑谜。 无所谓,瓜他已经吃到了。 史官大笔一挥,心满意足地将此事记下。 车门处传来轻轻的敲击声,随即就是副将的请示: “陛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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