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部分 (第1/4页)

,除了如今备战,也用于今后的防患。但此事为求保密,不能公然大动土木,材料的运进以及废料的消埋都多耗费了人力和时间,这类事情连续做了几年下来,简直相当于再修两座皇宫,亦是伤财的。

最后就是粮饷问题。派去川州的兵员全都是精锐。饷银当然要给足。除此之外,他们在那边的吃饭问题,因为物资运输通道可能会在战事起来时随时被打断,所以前头一边打,后头一边补粮草的状况要修改一下。粮草必须一次满仓,这其中还包括被服以及烹食的柴禾也不能差了,只可以多而不能少。征战结束后,想必会浪费掉不少粮食,但这是风险消耗,避免不了的。”…

虽然阮洛不擅长筹划战事。但王炽的这番话说得句句剔皮见骨。战事要点全都讲得非常突出明确。阮洛不可能还听不明白。

阮洛的思绪建立在这些知晓上头的又问道:“那么,晚辈也许要去那边一趟,到底能帮上什么忙呢?”

“这个之前我们不是已经谈过了么,让你留神着燕家的行动。”王炽说了许久的话。有些口渴了,便端起白瓷茶盏掀开了盏盖儿。但在他微微一低头准备啜饮的时候,他又将茶盏放回桌上,因为他端着茶盏的那只手感觉到茶已经凉透了。

阮洛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当即嗓音抬高了些的唤了一声:“小二,添茶!”

话音刚落,他才忽然发现,这茶舍里的环境也太清静了些。

方才王炽为了谈话方便,避免聊天内容走漏。便在第二道茶水添好时,就将茶舍内的一应侍者全部唤了出去,叫他们在外头候着。反正这茶舍都被他无比手阔地包了场子,茶侍们该怎么做,当然都是他说了算。

可他这么处理后造成的结果在现在看来却充满古怪氛围。因为在所有茶侍都出去后,直至现在,倒真的没有一个人回来过——连客人盏中茶水凉透了,也不见有个人拎着开水壶及时进来添水——他们既然是开茶馆的,难道连热茶几时得加水这种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吗?

能开办在恒泰馆街区的茶舍,怎么说也该具备一定的服侍水准吧?至少这侍茶的章程不会低于京内任何一家中等茶馆才对。

就在阮洛因为这家名为雨梧阁的茶舍对客人太过轻怠而微感不悦的时候,他忽然就听到一个有些娇柔的声音传来:

“嘻嘻,客官的茶凉了么?”

这样脆得有些尖锐刺耳的嗓音,以及这样一个音节绕三匝的说话语调,实在与饮茶寻清净的茶舍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茶馆里居然出现了女侍,这是之前一直未见出现过的茶侍。

这个女侍语气里天然渲染着一股媚态,乍然一听这声音,不禁让刚饮过清茶的人赫然觉得,那茶水里仿佛投了胭脂,自己吞下了腻人的香脂。

这个女侍还是从头顶上的二层阁楼慢慢走下来的。

刚才房顶又是踢瓦又是打斗的声音,也许不禁是那几个贼徒断了骨头,房顶的瓦脊怕是难免也要裂上几根,难道阁楼里有人,却一直没有觉察,不被打搅到,要到了现在才现身?

还有,之前雨梧阁里主动迎自己过来的那几个伙计和掌柜都去哪儿了?

望着那个曼妙的身影从阁楼通往楼下的拼木阶梯上走下来,阮洛已然没有闲心继续去留意这个女子长什么模样,他当即朝外头高喊一声:“来人!”

他口中一个“来”字刚喊出半片音符,就感觉一阵疾风向喉部袭来,迫得他几欲窒息。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叮”的一声脆响,似乎有两个脆物在极大的力道催动下互撞,激飞碎片满地。

一滴湿热的液体从下颚麻痛的一点流出,阮洛下意识伸手朝那不适处摸了摸,再摊掌一顾,就见指尖尽是血迹。那激飞的碎片虽然偏过了他脖颈上的血管,却还是在极大的投掷力催动下,斜斜从他的下颚擦飞,留下一道血口子。因为这碎片飞来极快,所以这点伤口倒并未让阮洛感觉到多少疼痛。

但此时他心里却已升起急剧地震惊!

没想到刺客居然真就这般悄无声息地潜进来了,而刚刚他唤那一声时,还并未完全否决那个从阁楼上走下来的女子的茶侍身份。

他已顾不得下颚伤口还在溢出血水,立即转回头朝王炽看去,并已经在心里做好了以身为盾的准备。

随着他偏过目光来,他就看见王炽挡在他脖颈侧面的左手还未收回,那只手掌大拇指上戴着的宽玉扳指不知是遭到何种硬物的重击,已经碎成了几十个不规则的玉颗粒,一些掉落在桌上,还有一些溅落到了地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