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解释。当然,这都是题外话了。

案件讨论会完后我习惯性地上了艾处长的车,处长对司机说:“直接回处里吧!”司机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是不能回去的,尴尬地一笑,然后知趣地下了车。

无事一身轻,既然赴云南的计划已经因故告吹,我只好再次琢磨散心的目的地。这时几个在北京读研究生的同学正好也忙完了期末考试,纷纷打电话邀请我北上聚会,我便直接去火车站买好票,坐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

对北京这个城市我一直有种归属感,这所城市厚重的历史文化感和大开大阖的气势让我的心境也渐渐开阔。那几日,几个朋友分别陪着我去登长城、爬香山,很多不快和压抑也在登高远眺和挥汗如雨中慢慢得以化解。

一天晚上,我和几个还在读研的朋友一起去清华园赏月,坐在荷塘边的石凳上,谈及这些年做防暴警察和在机关中的种种体验和经历,大家都慨叹不已。一位师妹问我:“师兄经过了这么多的艰难,那你的理想到底是什么呢?”

我简单在脑海里回顾了一下一九九九年参警前后的一些想法,回答道:“其实那时候想法挺单纯的,我不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虽然当时机会很多,但我更渴望的是一份稳定和安逸。如果那时什么变故都没有发生,我会好好工作,攒点钱买房子,二十五岁结婚,二十六岁花点钱去读个在职的研究生什么的,在三十岁前争取能当上一个业务科室的科长。如此而已。”师妹莞尔一笑:“那现在呢?想法有没有改变?”

我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问题还真回答不上来。是啊,毕业已经近两年了,当年的爱人早已离开自己成为别人的未婚妻,自己一参加工作就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好容易咬紧牙关考上研又因为换了部门而打消辞职的念头,当我又开始充满幻想时又遇到离岗分流的事件,一时间还真有些适应不了这人生变化的节奏。

一个朋友拍拍我的肩膀说:“班长,以我大学四年对你的了解,你在机关里面呆长了,要么会被慢慢消磨掉个性,要么就会被人牢牢踩在脚底。既然过得那么委屈那么累,不如等硕士毕业后直接考回学校读个全职博士得了!”我认真想了想朋友的话,加上这段时间的校园生活也的确唤起自己对学生生涯的留恋,暗暗有了继续读博士的想法。

听说我在北京,几个在上海和宁波的大学同学也打电话怂恿我去看他们。离京后我便分别去找了他们。在宁波时,朋友带我结识了一帮所谓的后现代派诗人,大家在一起倒也算言谈甚欢,喝得渐入状态了便有人邀请我们去唱歌,借着酒兴引吭高歌之后他们又提出要做诗。

其实自打我上大学以来就一直把文人、诗人当作骂人的词汇,靠在沙发上听着那帮“诗人”一会儿向“垮掉的一代”的代表金斯堡致敬,一会儿又把种种黄色段子移入自己的诗作中我就一阵阵直犯恶心。

最后,一个号称当地先锋诗人的家伙听说我也算是潜伏在警界的文学青年,便大声吆喝让我也赋诗一首,我说我就初三的时候写过情诗,现在早就“弃诗从善”了。眼看着有些人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我只好说:“那我给你们背首诗吧,是我以前在防暴队复习考研的时候背会的,内容记得不大清楚了,就结合自身体会做些删改吧,是这首诗伴我度过了毕业走向社会的很多不眠之夜。”“诗人”们闹腾着说好,于是我便借着醉意背起诗来:

我想谈说种种纯洁的事情

我想谈说种种纯洁的事情,

我想起了我最早的朋友,最早的爱情。

地上有花。天上有星。

人——有着心灵。

我知道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永远坚固。

在自然的运行中一切消逝如朝露。

但那些发过光的东西是如此可珍,

而且在它们自己的光辉里获得了永恒。

我曾经和我最早的朋友一起坐在草地上读着书籍,

一起在星空下走着,谈着我们的未来。

对于幼年的孩子它们是那样富足。

我又曾沉默地爱着一个女孩子,

我是那样喜欢为她做着许多小事情。

没有回答,甚至于没有觉察,

我的爱情已经如十五晚上的月亮一样圆满。

呵,时间的灰尘遮盖了我的心灵,

我太久太久没有想起过他们!

我最早的朋友早已在很远的地方了。

我最早的爱人早已嫁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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